將這視作正餐的不多,況且天熱成這樣,沒什麼人願意汗流浹背。
她匆匆一瞥,沒有停留的打算,汗水打額頭滑落,叫她頓住腳步,這不是周曉曉麼!可週曉曉怎麼會在這裡!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個時候你不該在工廠待著麼!”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量,她確信賣煎餅的是周曉曉無疑,可問題是周曉曉這個時間點怎麼在這裡,她不該是在工廠上班,別告訴她這是她的副業,她可不信。
周曉曉怔愣過後就是淡淡的無措,她怎麼也沒想到林秋會出現在這裡,要知道她不過是剛剛開始擺攤沒兩天,這運氣可真是背。
她專門挑在城南,無非就是城南離宋家的城北遠得很,一南一北,如非意外沒準大半年都碰不到。
她想得不過是如何糊弄母親,她人不在工廠,母親若是探望她,發現端倪可如何是好,旁的壓根就沒想過。
沒曾想現在就被抓個現行,心慌意亂不足以表達她的慌亂,她舔舔乾澀的嘴唇,心從未如此迅速地跳過,她慌張不已,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是木呆呆的。
杵著不成,若是林秋在母親跟前順帶那麼一提,她不被追著打才怪!坦白交代,暫時保密才是正經的。
“沒辦法我被裁掉,沒工作,出來擺攤掙個錢。”周曉曉指著攤位上的材料,老實交代,不老實交代,她能忽悠什麼,她忽悠得有人信才行啊!物證擺著呢!她如何一本正經忽悠人。
李芸絕對是不知道她的親閨女此時在炎炎烈日下揮汗如雨地賣煎餅,林秋光是站著就覺著熱得慌,周曉曉又是木頭人的模樣,一動不動的。
今時不同往日,做小買賣不丟人。她有手有腳靠自己的本事掙錢,沒什麼不能說的。
“東家,你幫幫我,擺攤的事兒,我將我媽瞞得嚴嚴實實的,她若是知道我沒捧住鐵飯碗,指不定該怎麼自責呢!當初我對董健沒心思,裡裡外外全是我媽張羅的,她若是知道董健鬧騰得我飯碗摔碎,唉。”周曉曉求的無外乎林秋暫且瞞著李芸,好歹給她個緩衝的時間,不幹出點成績來,怎麼好意思告訴母親。
太陽曬得慌,直叫人口乾舌燥的,她站在傘下尚且挨不住,別說啥措施沒有硬挺挺站著的周曉曉,她將傘往前頭送送稍微為她遮擋點兒烈日。大熱的天,曝曬在烈陽下,真當自己是超人不成,漢子尚且受不住,女人就更不用說,可別沒掙成錢,反倒將自個兒整成中暑的。
“我不是什麼大嘴巴,你安心就是,照你這麼說,董健母子來鬧過事。”林秋估摸著董健肯定來鬧過事的,怎麼鬧的不知道,結果是以周曉曉失業做結。
“只有董健來鬧事,流言蜚語傳得沸沸揚揚的,沒人護著,直接拿我開刀,真是沒有半點人情味,沒有功勞有苦勞吧!當初是奔著幫朋友的念頭來的,現在翻臉不認人,好在我脊樑骨是直的,不為五斗米折腰。”周曉曉倔強地抿唇,遇上這樣的糟心事她不好過,可糟心事她遇得真不少,沒怎麼鬧騰,報酬拿走,全當是當初看錯人。
那趕人的勁頭她可沒忘,她瞧著就那麼面目可憎,恨不得將她一腳踢開麼。只是到底遺憾,幹五六年說沒感情是假的,如果不是意外,她本想著幹到她幹不動為止。可現在她是被攆得那個,她沒那麼厚臉皮,非得死皮賴臉地待著,鬧得沒臉沒皮沒意思。
可走人之後總不能無所事事,她算是瞧明白,打工就是將命運攥在老闆手中,若是老闆瞧你不順眼只有兩眼淚汪汪地離開,倒不如自己做老闆。
小本生意整起來,林老闆亦是白手起家,她沒人家能耐,可養家餬口總該是不難的。
陽光曬歸曬,起早貪黑累歸累,沉甸甸的錢攥在手心,踏實滿足的感覺油然而生。
周曉曉現在是徹底放飛自我,怎麼舒心怎麼過,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