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護在了張飛的身前,雙方劍撥弩張,眼看一場流血衝突在所難免。
這時,一大隊的禁軍士兵突然將這兒包圍了起來,一武官模樣的人高聲喝道:“京畿之地,天子腳下,爾等居然敢尋畔滋事,公然持械鬥毆,來人,全部拿下!”
執勤的禁軍手執五色棒,上前意圖將滋事的人繳械,錦鷹衛們根本就沒有將禁軍放在眼裡,雖緩緩地後退了幾步,但手中的長刀卻是使終平舉著,若禁軍敢再上前,絕對是血濺五步。那邊華服公子的手下更是牛氣沖天,壓根兒就沒把禁軍放在眼裡,就連半步都未曾退去。
那軍官大怒,正欲發作,華服公子冷笑一聲道:“範都尉,你好大的威風呀?”
範都尉這時才看到人群中的華服公子,神色為之一呆,馬上陪著笑臉道:“原來是袁二公子,失禮失禮。”
這軍官正是負責京城治安的洛陽北都尉,曹操先前就曾擔任過此職,那些禁軍手中的五色棒,還是曹操任職的時候置下的。曹操那時年輕氣盛,不畏權貴,執法必嚴,就連中常侍蹇碩之叔提刀夜行被他拿住就棒責之,素有威名,只可惜後繼者再無他的膽識與魄力,畢竟三國只有一個曹操嘛。北都尉只不過是個三四百石的小官,在權貴多如牛毛的京城之地,壓根兒連屁也不算,平時是欺壓點老百姓倒是在行,一看到達官貴人便是奴顏屈膝。
華服公子一聽範都尉的稱呼,很不爽,他平時最忌諱別人叫他二公子,當下冷哼一聲,面如輕霜。
範都尉顯然還搞不清楚華服公子為何變臉,只是一個勁陪著笑道:“是何人敢惹二公子生氣?”
華服公子冷冷地道:“也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一個黑鬼,竟然敢打傷我的家將,既然範都尉來了,你就看著處理吧?”
範都尉點頭哈腰地連聲稱是,一轉身,面色又恢復莊重倨傲,打量了幾眼張飛,也不問青紅皂白,呼來左右相隨的禁軍,喝道:“好你個黑大漢,竟敢當街行兇,毆傷人命,來人,給我拿下。”
左右的禁軍一聽號令,便撲了上來,準備緝拿張飛。張飛那裡肯束手就擒,正欲發作,劉澤已早一步攔著了他的面前,道:“範都尉執法辦案,理當秉公行事,緣何不問青紅皂白先行拿人,依得是大漢律法何條何款?”
範都尉瞧了瞧眼前的人,一身士子裝束,簡單而普通,但那神情之間,凜然一股威嚴之勢,令他不敢仰視,被他一陣詰問,範都尉諾諾地不知如何回答,只是道:“閣下又是何人?”
劉澤沒有報出自己的姓句,只是冷淡地道:“在下是何人並不重要,只是都尉依法辦案,理當按律行事,我這位兄弟雖然傷人有錯,但卻是事出有因,只因對方傷人在先,被迫自衛而已,都尉若要緝兇,該是問清緣由,揖拿首犯才是,如此捨本求末,豈可令人信服?”
範都尉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對答。華服公子卻囂張地道:“好一張嘴巧言令色,你們豬狗一樣的人本公子打就打了,想和本公子搶生意,你們也不打聽打聽,敢和我們袁府作對,是什麼樣的下場!”
聽到這話,劉澤倒也釋然了,敢情今天這一齣戲並不是什麼偶然事件,而是對方精心策劃的陰謀,根源就在於匯通天下剛剛開展的借貨業務。顯然這個袁二公子是放高利貸的,匯通天下的低息貸款很大程度上打擊了高利貸,放著這麼低利息的貸款不借去借高利貸,除非商家的腦袋進水了。被斷了財路的袁二公子自然心有不甘,故意在孫記茶鋪生出事端,準備將事態擴大,不曾想對方不知從那裡冒出一個高手來,居然將袁二公子安排下的家將給打傷了,讓他的計劃一開始就受挫,逼得他早早地現了身。
華服公子對著範都尉道:“範都尉,還不動手?我看你這官是當到頭了吧?”
如此赤…裸裸地威脅,範都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