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破,怎麼看都是滿清在湖廣南部的統治日暮西山的樣子。
敵強我弱,內部出現一些動搖者也是在所難免的。後世的一些國家,洗腦機器何等強大,局勢不利也一樣免不了出現叛徒,更何況是綠營兵這等本就是叛來叛去的貨色。滿清勢大時,他們可以連祖宗都不要了,現在滿清在南方的統治正在土崩瓦解的時候,投降過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放下書信,陳文也沒有讓那個管家抬起頭,便開口說道:“長沙這個府很有意思嘛,一個總兵,一個副將,再加上經標中鎮,上萬的大軍雲集。我怎麼覺著這位範先生跟個待字閨中的小娘子獨自一人在外似的,很是缺乏安全感啊。”
陳文的調侃入耳,那管家連忙回道:“大王有所不知,範逆得知洪逆為大王誅殺的訊息,惶惶不可終日,唯恐大王會出兵攻打。這段時間更是收縮了兵力,小人的家主聽說,虜帥線國安、全節對此很是不滿。”
范文程如何收縮兵力,信中早已說明,而線國安和全節駐守的桂林府與清軍在湖廣最南端的佔領區永州府接壤。假使范文程收縮兵力,將永州府的綠營撤走,線國安和全節登時就會變成一支孤軍。他們是孔有德的部將,惶恐之下能滿意就奇怪了。
滿清在湖廣南部的軍事壓力很大,這是一看便知的。眼見於此,陳文便出言問道:“范文程有意出兵,你家主人能夠確定?”
“能夠確定!”見陳文有此一問,管家如同是條件反射一般,立刻就做出了回覆。“撫南王那邊的大軍尚在常德府,嶽州一旦有失,這個局面範逆承受不起。”
管家的回答陳文很是滿意,隨即便點了點頭,繼續向其發問:“范文程計劃出動湖廣的八旗軍、經標三鎮以及其他的一些綠營兵,那城裡就剩下了你家主人和那孫思克了,你家主人和孫思克,一個長沙總兵,一個長沙副將,各有各的營頭,平日裡關係如何?”
“這……”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讓管家感到為難,但陳文卻依舊是強人所難。
“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
“沒有,沒有。”管家把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孫思克那廝仗著是旗人,平日裡多有欺壓我家大帥……”
“一個副將也敢騎在總兵頭上?”陳文哈哈一笑,繼而對那管家說道:“回去告訴你家主人,等本王率大軍收復了長沙,那個姓孫的就交給你家主人處置。”
管家被會稽郡王府親兵送走,陳文便對坐在下手卻一直沒有開口的李瑞鑫問道:“如何?”
“五五之數吧。”
聽到這個回答,陳文卻是微微一笑。“起碼九成是真的。”
“那最後那一成呢?”
“不重要。”說罷,陳文便喚來了一個行營軍官。“記錄,命令靖安營與豐城營於明日拔營出發,步行前往袁州府分宜縣進行磨合訓練。”
靖安二字取的南昌府的靖安縣,豐城同理,乃是南昌新兵訓練營的剛剛訓練完畢的新兵們組成的營頭,其中有不少參加了此前兩戰的那批地方駐軍以及浙江訓練出來的騎兵、炮兵和工兵,老兵比例較之後續的幾個營都要高。這兩天剛剛完成了組編,還需要進行相關的磨合訓練。而袁州府的分宜縣則位於袁州府城以東,這兩個營趕到後同時還可以作為袁州府城的後盾存在。
接到命令,軍官行了一個平胸禮就轉頭出去,而李瑞鑫在聽到了陳文的命令後也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所在。接下來,陳文向一個親兵下達了另一項命令,就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
“將這份情報送到常德府,交給撫南王。”
此事告一段落,陳文也沒有去新兵訓練營巡視,而是處理了些公務,直到下午才召開了新一輪的會議。
這是既定好的,行營及江西巡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