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是兄弟,甚至說不定我們就是敵人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尚楚歌算得上總角之交一直待他有若兄弟的葉雲嶸。
對於尚楚歌這個帶著疑問的陳敘句,葉雲嶸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不過他話裡的意思卻讓尚楚歌黯然了。
“是我對不起葉家,對不起老太君,對不起你。”尚楚歌道:“無論你相信與否,我都不會讓你說的那一天到來的。”
也不知道尚楚歌這誓言一般一話並沒有被那個人放在心上,只見葉雲嶸最後深深的看了早已恢復一臉平靜之色的尚楚歌后再次輕嘆了一聲,接著就轉身朝著宴席的方向離去了。只留下在原地一時間就失去了生命最極為重要兩段感情的尚楚歌一個人立在這漸漸黑暗的秋夜中,緬懷著他已然失去的那段青蔥歲月……
如花雖然在尚楚歌的面前掩飾得很好,表現得很冷靜。可天知道有那麼一刻,她的心就在他那深邃的目光下心軟了。三年多地時間差不多佔到她來到這個世上時間的四分之一了,那麼些年的相處歲月也不是真的像能像葉上的朝露,說消失就消失的。畢竟這人心也是肉長的,她也知道他有著許多的不很已,只是在最後那一刻她還是硬下了心腸與他將界線劃分清楚了。
他是有許多地不得以,只是那些不得以在如花的眼中並不能構成背離的理由。因為這所謂之不得以代表的不過是“家族權利”四個字罷了。她明白天下熙熙揩為利來,天下攘攘揩為利往的道理,不過為利而叛義這恰巧正是她所最最無法接受的。
他說的那句“再見身份不同”的話並沒有放在她地心上。想當然爾,不論老爹和美人兒孃親是不是要在近期回京主持大局,她自己是留定蕪州了。一是為了按制守孝,二來她那位祖母大人早就有心讓她在府裡接受及笄前的那些個所謂名門淑女之必學的禮數規矩,這次既然她都送上門來了想必祖母大人是不會再草草放她過關了。恐怕等她能再次離開蕪州府的時候,她的親事都有眉目了。
想到這裡如花不禁開始感嘆自己地時運不濟。如果真是這樣發展下去地話那先前與林祺玉做地那個計劃豈不是要徹底流產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她懷著這樣地心事快要走出到內院地地入口時林祺玉英挺地身姿躍入了她地眼簾。這算怎麼回事。以前就覺得這府裡地佔地有些太大了。只要在內院外地地方離她住處地路就有夠遠地。不過好在她多年不用長期留在這邊府裡。就算是回了府也極少有離開內院地時候。所以對這路長路短也就沒有太大地感覺。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這路長了其實是有個最大地不好。就是這一路上還真是能讓你遇到些想不到地人。
林祺玉那日在秦沐陽前面去自己房中探望過她地事情她到了現在也並不知情。雖說他們都是葉府地貴客。可這邊府裡可不是京城。她畢竟是在孝期。這個時期單獨見任何男性外客都是極不合禮數地。這也是如花看到秦沐陽坐在自己床邊會直接就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地最大原因。所以才會在人前出那麼大地糗。那丫地果然是妖孽。那麼不可思議地情況居然在現實中發生了。
“怎麼。心情不好?”林祺玉笑吟吟地對如花道。
如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林祺玉與之她來說算是個極為不錯地朋友。在他面前她總時不時地會暫時卸下裝甲。
“剛才那個人讓你這麼生氣?人家好歹是京城裡許多閨秀們心目中如意郎君地典範之才。”林祺玉對她地白眼根本不以為意。反而更加露骨地補上了這麼一句。臉上更是有你佔便宜了地戲謔表情。
他的後一句讓如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過當她看到他那真誠的目光時心中一暖露出了多日來的第一個真心笑容。
“原來你都看見了。”如花平靜的道。
“其實也沒有看到多少。”林祺玉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