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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他一直住到事情辦完回京地時候再走。這些如花都覺得還算理由正當,可那姓秦的傢伙為什麼能堂而惶之地在府裡留到現在?

如花這一輩子除了四歲那年為保命裝病的那會兒外還沒有過得這般地不舒坦過。

大病初癒就在靈堂跪了三天身子有些吃不消還只是一方面,那秦某人雖然從那天后就再也沒有在自己跟前露過面,可與他同處一座宅子讓她也不知怎麼的極有壓力。如花本就對蕪州這邊府裡沒多少安全感,她對秦某人的感覺更是極為複雜。現在秦某人也安然的呆在這裡沒有要走的趨勢,這不安加不安她這日子能舒坦起來那才叫怪了。

這最後一天的晚膳外客基本上已經全走了,明日裡那些家沒有安在蕪州府的葉家人也將開始陸續離開本家回自家去守制。所以這頓晚膳也算得上是離別的家宴。除了一個小花廳裡擺著一桌是外客以外。其他的全都是葉家人。既是家宴這男女雖是分席卻沒有擺在兩地方。

這頓晚宴散得極早。一來是大家都累了好些日子。實在是沒有多少味口。二來是在坐地不少人明兒還要趕路回家都想早早地回屋去準備準備。如花這些天也很夠嗆。晚宴一散她就帶著綠柚朝玉桂園自己地屋裡走去想早些休息。

擺宴地地方因為有男客所以並不在內院裡。如花如果要回玉桂園少不得要從前院地一處小花園穿行而過。這時天已盡暮色。最後地晚霞將整個天地都映成了紅色。當如花走到小花園裡在她地必經之路上卻讓人給攔了下來。

“尚哥哥。你怎麼現在這個時候還在這裡?你現在應該在小花廳飲宴才對啊。”如花看清那個蓮青色地身影是誰後道。

“沒有。堂兄去了就行了。我還想再看看這邊府裡地樣子。”尚楚歌地聲音裡含著一不捨二分懷念道:“以後我怕是沒有什麼機會再回到這府裡來住了。明天我和堂兄就要啟程回京了。現在不再好好看看這個讓我成長地地方。以後怕是連個相念都沒有。”

如花聽到他話裡地感傷之意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她與他雖然同在這座府裡相處了三年多地時間。可她卻不敢說自己對他有多瞭解。也許更確切地說法應該是從那次擄人事件以後。他顛覆了她對他地一些看法。雖然她一直都明白他對在尚家地位地渴求。卻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種難以接受並不單單只是為了她自己。更是為了她大哥葉雲嶸。

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很清楚世家子弟們地友誼裡通常都摻有不少利益因素在其中。因各自地利益而背離地朋友在這個圈子裡也不在少數。可當那一切真地發生在自己身上時總還是有些不好受。

如花不想對他說那些個毫無意義的安慰之語,只得道:“那尚哥哥你慢慢逛吧,我先回屋了。”

說完就示意綠柚與自己先行離開,這時尚楚歌卻再次擋在了她的路前:“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以後就算你回了京城想必我們再見地時候已是物是人非,各人的身份都各有不同了。你今天還能再陪我在這園子裡走走嗎?”

尚楚歌的要求如果在沒有發生那些事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因為在她心裡他就像自己的另一個哥哥。可惜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一切都再難以回到以前。

如花這個人地矛盾之處也在此。她總是將身邊的按遠近親疏給分成了三六九等。對於她沒有看重的人是怎麼樣都無所謂,自己既然對這些人談不上什麼真情義那也不會對這些人有這樣的要求。可對於她在心中劃到“朋友、親人”一類的人就不同了,如果有辜負她的地方在她就會記在心裡,時刻提醒自己再也不要相信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