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因為戰友慘死而怒火滔天計程車兵,張洛點點頭,竟然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沒錯就是我,玩的還愉快嗎?”
他話音剛落,那個滿身是血計程車兵,便揮動短劍猛衝過來,看模樣已經徹底失去理智。
雖然對方已經攻了過來,張洛卻不慌不忙,舉起手中的輕盾擋下這一擊。接著猛地抬腿,一腳踹在對方腰側的傷口上。
“呃……啊啊啊!”
本來已經開始凝血的傷口,在這一腳過後再度“血崩”。受傷計程車兵兩腿一抖跪倒在地,捂住傷口瘋狂的嚎叫起來。
很快,他就連捂住傷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了:
恐怖的血肉撕裂聲過後,士兵的雙手離開了手臂,掉在大鐘旁邊的地面上。
之前的憤怒瞬間轉化為絕望,慘遭剁手計程車兵還來不及慘叫,便看到一個戴著和自己同樣的銀質頭盔的腦袋,湊到自己面前:
“現在冷靜下來了吧,能和我談談嗎?”
“你真是太變。態了……”一直站在後面觀戰的銀髮少女,都忍不住評價了一句。
“反正只不過是個夢罷了。”張洛在說話時也並沒有回頭,只是用頭盔下方露出的雙眼,直直的盯著身負重傷計程車兵,等待對方的答覆。
很有耐心的等了一分鐘,那名士兵也只是蜷縮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張洛無奈的嘆了口氣,揮動手中那把仿照“水怪之牙”製作的鋒利短彎刀,砍掉了對方的頭顱,然後一腳把對方戴著鋼盔的腦袋踢得飛出窗外,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完成了一記漂亮的“大腳”,回過頭便看到銀髮少女嫌棄的眼神,張洛解釋道:“我記得《足球小將》裡有類似的情節,所以模仿了一下。”
“要是有哪個守門員敢接這個球,我立刻給他下跪。”血腥瑪麗沒好氣的說。
“現在差不多可以開始調查了。”張洛握緊水怪之牙,小心翼翼的走下旋轉樓梯。
他本想審訊一下剛才計程車兵,結果沒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所以現在,也只得直接進行下一個步驟,在城堡裡進行調查了。
隨手撥開面前被“簡易型自制勒頸裝置”吊死計程車兵屍體,他快步走下樓梯,開始調查城堡的三樓。
三樓的走廊,和一樓走廊的裝飾類似:華麗的燭臺鑲嵌在牆壁上,地面上鋪著帶有華麗花紋的毛皮地毯,本該透出一種典雅的氣息,但卻被地上雜亂而骯髒的腳印破壞掉了。
比一樓的情況好些的是,這裡並沒有太多的屍體,只有幾個被自己剛才設下的十字弩機關射穿胸膛的銀甲士兵,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中。
穿過安靜的走廊,張洛首先開啟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扇棕木門,走進一間看起來是書房的房間。
這間屋子裡沒有窗戶,四面的牆壁上分別安放著大型書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種大部頭的書籍。其中有些書裝幀華麗,有些則是簡陋的手抄本。但毫無疑問,這些書都很有價值。
“下次能拜託你再做一次這個夢嗎?我想讀讀這些書。”張洛認真的對身邊的銀髮少女提問。
“去死吧,你以為我願意每天做噩夢嗎?”血腥瑪麗抱怨道。
由於現在沒時間讀書,張洛在書房裡走了一遍,確認了屋子裡沒有隱藏的機關和暗門,便果斷離開書房,走向下一個房間的門。
他能看得出來,這個由血腥瑪麗的噩夢轉化而來的夢境空間,並非是像自己一開始所想的那樣,只有簡單的“劇情”而已。
目前自己所在的這個夢魘。裡面的細節要比想象中精細的多,甚至完全可以當成一個獨立的“小世界”來看了。
即使血腥瑪麗本就是這座城堡的擁有者,也不可能把城堡內部的每一個細節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