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人”在七夕節送給她的,因為兩人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三年前的七夕節。她的不靠譜“情人”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寶貴的物品,唯獨一條從街邊地攤買回來的廉價項鍊。蔣秦菲覺得項鍊的價值不在於價格,而是在於心意。雖然地攤貨的心意也很廉價,但是她已經心滿意足了,誰讓她攤上這麼一個連房租都交不起的“情人”呢。
她再一次無奈的嘆氣,輕捶肩膀放鬆身軀,在原地待了兩分鐘後,她挺直腰板託著行李箱走出機場大廳,她不能把狼狽的一面展現給破曉組織。
夜晚的街區秋風蕭瑟,蔣小姐的卡其色大衣不止裹著溫暖,還包容著一絲絲屬於這座城市的平靜。蔣秦菲的視線一掃而過,她輕聲感嘆,“相比之下倫敦的高樓大廈,還是家鄉的傳統風格比較習慣。”
“太陌生了……我都快忘記這座城市原本的模樣了。”蔣秦菲的眼神與這陣微涼的秋風漸漸融合,她披著黑色長髮走在被風擁抱的路上,樹葉搖搖擺擺互相碰撞,昏暗的路燈各自守著自己的領域。
她手裡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白紙黑字,上面寫著破曉組織的地址。那是七年前蔣秦菲出國留學的時候,華徐寧親手寫給她的地址。
記憶裡的老大告訴她,這個地址永遠不會變,即使長達七年的出國留學,組織也會永遠等著她回來。那棟曾經充滿回憶的大樓,就連大樓名字都是某個女孩現場瞎編的,不知道七年過後……那棟大樓會不會和這座城市一起變得很陌生。
“小姑娘去哪裡?需不需要我送你一趟?”粗糙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一句話打破秋風的寧靜。那道聲音既熟悉又陌生,一開始她沒怎麼注意,還以為是那些忙著賺錢養家的計程車司機呢。但是又有某種猜測從她腦海裡一閃而過,那些圖謀不軌的壞人會偽裝成計程車司機,在夜晚出沒,專挑那些獨自一人回家的小姑娘,畢竟這種老套故事她在英國見多了。
“不需要。”蔣秦菲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是身後的“司機”仍然光明正大跟在蔣秦菲的步伐。
“真的不需要嗎姑娘?這個點很難打車的。”粗糙的聲音繼續響起,蔣秦菲忽然止住腳步,這道聲音忽然變得無比熟悉,似乎在哪聽過一樣。
蔣秦菲轉過身子,熟悉的聲音變成熟悉的樣貌令她兩眼閃過一絲的淚光,他的下顎充滿扎人的黑鬍鬚,就像是忘記剃掉似的,即使這樣也擋不住他稜角分明的面孔。他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襯衫配著酒紅色的馬甲,他靠在車窗微笑看著窗外的女人,迷人的醉眼看上去頗有英國紳士的風範,不失庸俗卻魅力大度。
“華,華先生……你怎麼在這?”蔣秦菲一臉吃驚,也有點疑惑。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在這遇到多年未見的老師,她仍然記得七年前自己離開破曉組織的時候,就是華徐寧親自送她去機場。
“好久不見啊秦菲姑娘。”華徐寧露出微笑,“剛才我還在機場大廳滿大圈找你,我還以為你被誰拐走了呢,沒想到自己跑出來了,不想讓我親自接你嗎?”
“沒……我沒想到先生會親自過來接我,我有點驚訝。”蔣秦菲抿著嘴,眼裡流下意想不到的淚水。
華徐寧微笑,“那還不上車?你老弟還在組織等著你呢。把眼淚擦乾吧,多大人了還哭鼻子,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嗯……”
夜色中的雷克薩斯ux在高速公路上行駛,車子兩側燈火通明。蔣秦菲坐在副駕駛座,看著窗外飛來的一束束捕捉不到的燈光,令她眼花繚亂。雷克薩斯在公路上賓士的冷風,把她黑色長髮輕鬆撩起。
“是誰告訴您我今天回來的?”蔣秦菲依舊發呆看著窗外的風景。
華徐寧說,“除了你那位可愛的老弟,你覺得還會有誰告訴我?”
“那傢伙明知道他老姐今天回來,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