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他捨身取義?別說笑了!”
“邢國公這人,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又不是一日兩日了,前些時候我鄠縣的親戚說,邢國公為了霸佔一個員外的良田,還殺了對方的佃農,嫁禍給人家呢!”
“真的假的?邢國公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絕對假不了,我親戚親口給我說的,他隔壁鄰居就在那個員外府上做事呢!”
“這麼說來,這個邢國公真是該死啊!”
“就是就是,奸臣,貪官,該死”
李曜被李崇德打倒在地,本就惱羞成怒,聽了眾人的議論,更是無地自容,忍不住怒火沖天,從地上爬起來,就朝李崇德撲過去:“我要殺了你!”
李崇德一腳將李曜踹翻,跟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他帶來的修士,將李曜的隨從全都打趴在地。
李崇德一邊毆打李曜,洩牛首山的憤,一邊罵道:“想殺我?你這練氣一層的廢物,給我去吃屎!就憑你這種貨色,之前也敢謀取安王爵位,真是貽笑大方,今日就我讓你知道,你是多麼無能!”
李曜很快被打的面目全非,他不防守只進攻,想要跟李崇德拼個兩敗俱傷,然而他重傷初愈,雖然勉強拾起練氣一層的修為,但身體並未完全康復,哪裡是李崇德的對手,很快就被李崇德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
李崇德下手毫不留情,狠戾的一塌糊塗,李曄看見這一幕,暗暗嘆息,他很清楚,李崇德是把對李冠書的恨,轉移到李曜身上了,李曜哪裡會討得到好?
要說這個李崇德,雖然也是宗室子弟,但跟皇朝血源已經很稀薄了,家世並不好,之前的確是李曜的狗腿子,是跟在李曜背後搖尾乞憐的,但越是這樣的人,此刻踩起李曜來,就越是不遺餘力,因為他們之前在李曜面前,卑躬屈膝自損顏面太甚,此刻就想要找回尊嚴。
衙役們推開人群,讓李曄和王離走到人前來,並且大聲呼喝:“長安府李少尹到了,你們還不住手?!”
聽到衙役們的呼喝,李崇德和他的隨從們,都住了手,紛紛循聲望來。見到身著官袍的李曄,李崇德揍李曜時的狠戾之色,已經全然不見,馬上換上一副親切面孔迎上來:“安王殿下,你怎麼來了?”
一句話出口,李崇德拍了拍額頭,告罪道:“瞧我這記性,殿下現在是長安府少尹了,之前下官還去府上拜會過,不過門房告訴下官,殿下正在閉關,所以不曾見著,看殿下如此精神,想必閉關有所突破,真是可喜可賀!”
說到這裡,轉身喝斥自己的隨從:“見到安王殿下,還不行禮?”
他的隨從立即拱手行禮:“見過安王殿下!”
見李崇德十分熱絡,李曄便笑道:“你我昔日共經患難,就不必這麼客氣了,聽說你現在進了神策軍任職?”
“是,是,下官進了神策軍,不過跟殿下沒法相提並論,下官就是一介小小的都頭,上不來臺面。”李崇德聽了李曄的話,受寵若驚,腰彎得更低了,哪還有半分面對李曜時的耀武揚威之態,“不瞞殿下說,家父知道牛首山的事後,十分感激,常說要登門拜訪,不過殿下最近閉關頻繁,下官沒有機會。”
李曄笑道:“倒是我疏忽了,從牛首山歸來,只想著閉關,沒顧得上與你們往來。當日你我並肩作戰,共經生死,有同袍之誼,此番正該多多親近才是,你且不用多言,稍後我在府上設宴,專門招待你等。”
“殿下設宴招待,這怎麼當得起?”李崇德言語上誠惶誠恐,臉上卻是笑開了花。
圍觀的人現在都弄清楚了,眼前這個年輕的長安府少尹,就是昔日“名聞長安”的安王世子,如今的安王殿下,不由得議論聲更多。
“這就是那個二十年不能修行,被眾人說成是虎父犬子的安王?”有人詫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