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孫儒沒有陰謀算計,所以趙念慈坐鎮大營、嚴防死守的行為就成了笑話。這不僅分散了追擊力量,也導致各路兵馬在追擊時,碰到吳軍就忙著砍殺、收首級,這個貪圖軍功得行為因為沒能被她在場及時制止,從而延誤了追擊吳軍主力的程序,導致吳軍主力基本是跑掉了。
趙念慈將匯總戰報重重拍在案桌上,咬牙切齒:“孫儒你這混賬!還以為你真有什麼大才,原來不過就是會些雕蟲小技,能夠捕殺我幾名戰將而已!為了自己逃命,竟然將近萬將士遠遠拋在後頭,讓我軍任意砍殺,你簡直就是個廢物!”
她豁然起身:“傳令各軍,不必回營,聚攏後向蕭縣進軍,本將自會帶領後營輜重隨後趕到!”
徐州,蕭縣。
大批吳軍正在迅速進城,官道上塵土飛揚的隊伍一眼看不到盡頭,許多將士臉上都是灰敗之色,看起來頗為狼狽。
孫儒立馬道旁,看著隊伍行進,神色堅毅。
副將卻是一臉憂慮,作為孫儒心腹,他遲疑著開口:“將軍,碭山一戰,我軍在還能戰鬥的情況下,擅自捨棄城池,路上損兵折將近一成,丟棄的兵甲更是兩倍於此”
不等他說完,孫儒就擺手打斷,“你到底想說什麼?”
副將硬著頭皮道:“將軍,從碭山撤退時,我們完全可以沿途設伏,給予賊軍重創有些將領甚至認為,我們並不是必須撤退,借撤退之名,行迂迴襲擊之實,或許還能收到奇效。”
孫儒笑了,“重創?奇效?你們太小看趙念慈這個女人了。她的部曲攻城時,一日之間都能殺傷我們數千將士,自身傷亡數字卻不大,這難道僅僅是因為她麾下戰將多?她排兵佈陣、尋找薄弱點的能力堪稱恐怖,心思縝密的程度也絕對不低!”
頓了頓,他補充道:“我們兵力本就少,戰力又不佔優,無論是分兵伏擊,還是迂迴突襲,成了倒還好,一旦敗了,那就是萬劫不復!我們分成數路撤退,沿途還設了同樣數量的疑兵分散其軍力,這才能夠成功回到蕭縣,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副將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
“是”副將支支吾吾,“可是將軍,你之前說要全殲賊軍,現在卻是我們損兵折將後撤退,這”
孫儒不急不忙道:“著什麼急,眼下到了蕭縣,一切才有開始的條件。”
說到這,他眼神陰沉、銳利了幾分,“本將付出那麼多將士的性命,又丟了那麼多兵甲,可不是在資敵!”
不是資敵,自然是誘敵。這個道理副將還是明白的,他道:“我軍付出了這麼大代價,眼下卻還沒有實質性收穫,難免招人非議,若是吳王那邊不滿,只怕將軍的處境就”
他沒有明說,但意思很簡單。
孫儒望向西邊碭山的方向,語氣不重但很穩:“付出的愈多,能得到的才會越多。等吳王得到二十多萬賊軍首級,就不會不滿了。”
宋州。
李曄跟李茂貞相對而坐,兩人身旁各自只有一人作陪,崔克禮跟趙炳坤。
先說話的是崔克禮,他對李茂貞道:“自打聯軍集結於宋亳、袞沂這兩個地方,安王麾下兵馬的行動計劃就被盡數撤銷,現在出動的全都是岐王部曲。這似乎不妥吧?”
李茂貞輕搖摺扇,雙眼微微彎著笑道:“有何不妥?本王部曲衝鋒在前,為聯軍攻城拔寨、浴血奮戰,讓安王兵馬好生休整,難道還錯了?”
崔克禮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素聞岐王性情疏闊,怎麼現在說話也學婦人遮遮掩掩了?”
李茂貞頓時長眉倒豎。
李曄咳嗽一聲,笑著打圓場:“岐王部曲願意奮戰在前,孤王自然不能阻攔,只是孤王麾下將士,也都有為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