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看他最在乎的槍。
“我更信任你。”
在宋御成長的歲月裡,徐漠安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他教會他一切生存手段,他之所以會接觸到槍,也是在徐漠安的帶領下。他在乎槍,他更在乎徐漠安。
我信任我的每一隻槍,可我更信任你。
徐漠安張張嘴,才發現自己震驚的沒了語言。
“小御…”
他覺得不真實,原來自己在小御心裡,如此的有地位。
“那,是我更重要,還是你未來的媳婦兒更重要?”徐漠安這一次在心裡篤定,宋御會選他。
可——
宋御沒做過多想法,他說:“媳婦兒。”
徐漠安整個人呆住。
一身儒雅氣質,頓時消失的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森冷。他驀地抬頭看著宋御,冷冷問:“為什麼?”
宋御沉默了幾秒,才說:“我沒有談過戀愛,可我看到諾爺跟夫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以及那種不離不棄的信任,我心裡其實是很羨慕的。”宋御垂眸,在徐漠安深邃的視線中,神色一點點變得嚮往起來。
“如果我真的有了媳婦兒,那她一定會是我拿命去愛的人。”
宋御想的很簡單,如果他有媳婦兒,那就代表著他真的愛上了某個人。既然真的愛了,那麼那個人就是勝過天與地存在的唯一。聞言,徐漠安心裡一點點涼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嫉妒宋御未來會對一個女人有那份讓他求而不得忠誠跟愛意,還是在嫉妒宋御會有媳婦兒這事的本身。
…
宋御睡著了,徐漠安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他始終保持著雙手環胸的姿勢,他聽著窗外海浪呼嘯聲,心裡奢侈的想,如果某一天他告訴宋御他的心思,假設宋御真的接受了他,那他也會成為宋御最在乎的那個唯一嗎?
宋御也會,拿生命去對待自己嗎?
徐漠安越想,就越狼狽。
他太貪心妄想了。
宋御明顯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他怎麼會接受自己。可若真放手讓他去結婚生子,憑心而問:徐漠安,你真的做得到嗎?
徐漠安雙手一緊,黑暗中的雙目,目光又沉有專注。
想都別想!
他默默地在宋御身旁牽絲織網,可不是為了將他培養成別的女人的丈夫的!他宋御要麼這輩子都別想結婚,要麼,結婚物件就只能是他!
徐漠安是溫文儒雅的,唯獨在對待宋御這一事上,他表現出跟顧諾賢足以媲美的變態佔有慾。
…
夜色中,只有一輪彎月掛在星空。
海平面上,一輛黑色摩托艇在夜色中的海洋上暢行。
紀若被剝去睡袍,渾身上下只掛著兩條少得可憐的布料。顧諾賢將她摟在懷裡,一個勁的俯在她耳邊問她:“告訴我,摩托艇好玩嗎?”
他低低邪惡的聲音,於紀若來說,是魔鬼的聲音。
紀若不安扭了扭,身後人體溫節節攀高。
“不…不好玩。”如果知道今天跟宋御一起出海,會令顧諾賢這麼憤怒,紀若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作死的。
“是麼?”顧諾賢一隻手搭在摩托艇車頭上,另一隻手,則肆意在紀若腹部。“可我明明聽你說,玩這個很刺激的。”他心眼小,善妒,嫉惡如仇!
所有人不該有的小毛病,他全有。
誰叫物件是紀若了?
紀若都快哭了。穿著情趣內衣在海上浪蕩,是個有羞恥心的人都會接受不了的。
“你聽錯了!真的不刺激!顧諾賢,我們回去好不好?這裡好冷的!”海風呼呼,海浪陣陣襲來,紀若整個人都不好了。顧諾賢雖然還想逗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