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如果繼續等待合適的骨髓,囡囡還能堅持多久?”這種病唯一的治療途徑就是換骨髓,也就是段教授所說的造血幹細胞移植,但是他也知道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這個真的很難確定”,段教授搖搖頭,沉吟了一下又說道,“如果親戚朋友當中都沒有合適的,也就是說一直等不到的話,倒是還有一種方法。”
“什麼方法?”一聽還有別的方法,郎亦玦也彷彿看到了希望。
“‘血玲瓏’計劃,也就是讓囡囡的父親和母親再孕育一個健康的孩子,用這個孩子的臍帶血進行配型,但是這個也並不是百分之百能成功。”段教授實話實說。
“血玲瓏”?這個他倒是聽說過,而且也有取得成功的案例。
只是剛才段教授跟洛落說讓她儘快找到囡囡的親生父親,難道囡囡不是古風的孩子?
“囡囡的親生父親是怎麼回事兒?”他又問,腦子裡想的卻是難怪囡囡都進醫院了洛落都不給古風打電話,如果真的不是親生的,也就說得過去了。但是看平時古風對她們娘倆也挺好的,應該不至於不管她們吧?
“這個,只有問當事人了。”段教授攤手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囡囡你就費點心了。”郎亦玦叮囑一句,就要離開。
“郎總放心!”段教授保證道,即便是沒有郎亦玦的拜託,作為一個醫者,也會認真對待每一個病人的。
“對了,一會兒幫我跟囡囡做個配型。”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頓住腳說到,然後也不等段教授的回答,關上門走了。
回到病房,囡囡依然昏睡著,瘦弱的小手上插著點滴管,那透明的液體正一滴一滴地流進她小小的身體裡。
洛落坐在床邊的小椅子上,雙手緊握著囡囡沒有插點滴管的另一隻小手,溫柔又擔憂地注視著她,連郎亦玦進來了都不知道。
“不要太擔心!”他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些,心中也有一些自責,如果不是自己跟她發生爭執,囡囡恐怕就不會發病。
洛落沒有理他,她心裡此時也是埋怨他的,但是更埋怨的是自己。
見她不理他,他也不惱,只是在囡囡床邊坐下,伸手將她臉上沾著的髮絲攏到耳後。
“囡囡的親生父親是誰?”沉默一陣後,他突然開口問。
洛落一驚,他怎麼知道了?是了,剛才段教授跟她說的,讓她儘快找到囡囡的親生父親,他應該聽到了。
可是人海茫茫,她又失卻了所有的記憶,讓她去哪裡找?
“我也不知道。”她沮喪地說道,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定睛看著郎亦玦,“郎總,你說你妻子是四年前掉下懸崖的是嗎?”
這是囡囡昏迷前,郎亦玦說出來的。
郎亦玦聽到她的問話本能地一皺眉,他不願意別人提到何小仙,但想到之前自己猜測的那種可能性,還是點了點頭。
“我也是大概四年前被古大哥救了的,但是我醒來的時候就在美國。古大哥說就是在離A市不遠的Y國救下我的,但是我可能摔壞了腦袋,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說有沒有可能……”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試探地看著郎亦玦。
郎亦玦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但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親眼看到打撈上來的那具女屍又是怎麼回事兒?雖然沒法做DNA證明那就是何小仙,但是那女屍肚子里正好也有兩個月左右大的一個胎兒,事情總不可能那麼巧合吧?再者說了,即便小仙當時摔下去真的沒有死,那麼高的懸崖,她肚子裡的寶寶肯定也會沒的。而這個女人卻說她醒來的時候就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這點也是有悖常理的。
他自顧自地皺眉思考著,並沒有急著回答她的假設性提問。這個女人跟何小仙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