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聽他們論文弄墨的大講“絕對”,尚未坐下就道:“傅女俠,該說來讓大家舒一口氣了吧!”
傅書香頷首微笑,緩緩地道:“據我所知離此不遠的鄂東地方,有一座山,由於長年雲封霧鎖,當地人叫它雲霧山,山上有一座雲霧山莊,隱居著一位……”
她的一言未了。
“小倉公”淳于慈忽然大叫道:“你說的是‘火葫蘆’外號俗稱‘活神仙’的齊北斗嗎?”
傅書香精神一震道:“對!‘火葫蘆’齊北斗!你老人家認識他!那更好辦了!”
不料淳于慈搖頭擺手,十分沮喪地道:“難!難!辦不到!
辦不到!”
眾人看淳于慈一臉失望之色,不由都隨之沮喪起來,望著傅書香。
傅書香不由道:“為什麼呢?齊老人家他不能解?”
誰知淳于慈卻道:“能!絕對能!只是……”
他沉吟不言,面有難色!
傅書香奇怪地道:“你老人家與他有樑子?”
淳于慈忙道:“沒有,而且曾有數面之緣!”
司馬玠插口道:“有何為難之處呢?”
淳于慈嘆息了一聲道:“唉,要是在十五年之前,求他易於反掌。有一次,也就是十五年之前,他夜歸之時,中途遇上一個帶傷垂死的少年,就把他帶回家去,施以內功治療,救了那少年一條性命,留他在雲霧山莊,調養了半月之久,方才傷勢痊癒,離開雲霧山莊!”
諸葛蘭道:“後來出了事?”
淳于慈點頭,無限感慨地道:“誰知那少年離莊的當夜,又侵入莊去,由於他調息了半月之久,對莊中情形瞭如指掌,乘著齊北斗每晚四更入定之時,做下了禽獸之事!”
司馬玠不由憤然道:“怎樣?”
淳于慈道:“那少年騙出了齊北斗的唯一女弟子,在後山林中竟然姦汙了!”
司馬玠霍地站起道:“豈有此理,恩將仇報!該死!”
諸葛蘭道:“這與我們求醫絲毫無關呀!”
淳于慈搖頭道:“大有關連!齊北斗的女弟子被汙之後,留下遺書懸樑自盡,齊北斗從那時起,立誓不與任何武林中人醫傷療毒!”
諸葛蘭道:“這不是因噎廢食嗎?”
淳于慈道:“可是,他仍舊為一般附近病家免費施診,所以鄂東一帶又叫他‘活神仙’!”
淳于慈說完之後,望著傅書香道:“傅姑娘!你想,齊北斗能為我們背誓破例嗎?何況他耿介固執的脾氣,我是最知道的!”
眾人聞言,一個個面面相觀,大大的失望。
不料傅書香反而神采奕奕,含笑道:“你老人家說的一點不錯,可是,我斗膽說一句,我傅書吞一到雲霧山莊,他必然一口應承!”
淳于慈不相信地道:“難!難!還是不去碰壁的好!”
傅書香十分有把握地道:“淳于老人家,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淳于慈道:“此話怎講?”
傅書香慢慢地道:“你可知道,齊北斗在發誓不給武林人醫傷療毒的時候,有一個例外中的例外。”
淳于慈一愕道:“什麼例外中的例外?”
傅書香道:“他發誓之際,曾說,凡是能逮住或殺死那姦汙他女弟子的淫徒,他願意為之終身醫療,不索任何代價!”
淳于滋搖頭道:“這一條我不清楚!”
諸葛蘭不由道:“可是,我們連那淫徒是誰都不知道,要如何……”
傅書香淡淡一笑道:“諸葛姑娘是打算現在去撲殺那淫徒?”
諸葛蘭道:“可是我們不知是誰?也不知道現在何處!”
誰知傅書香神情愉快地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