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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這毛病,追求女孩的時候夾起尾巴裝孫子,一旦到了手,就開始裝大爺了?

我搖頭否認,只是充滿誠懇地告訴她:傻瓜,咱們再分什麼彼此就見外了,讓人笑話。咱們現在就是夫妻,古人說了,夫婦同心,其利斷金。聽話,乖乖,甜心,寶貝,去去去,快幫我把煙拿過來。

桃花哀嘆一聲:強龍難壓地頭蛇!想當年,我好歹是個在皇城根下來去自如的人兒,現在倒好,千里迢迢跑到這個毫無感*彩的城市,天天受你這個毫無感*彩的地痞折磨。唉,一個字,賤啊!

我懶洋洋地指出“賤啊”是兩個字,桃花白我一眼,抓起毛巾裹到身上,扭著腰肢款款到了客廳,幫我拿回香菸。她自己很熟練地彈出一枝,噙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然後將煙火給我扔了過來。

望著一縷白色的煙霧從她嘴裡冒出,我不禁愣住,腦子裡浮現出我們倆剛見面的場景:

那天下午,我到小區理髮店理髮,完事後買了一條煙回來。在電梯間裡,我遇到了前來合租桃花。雖然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我感覺她在審視我,甚至帶著挑釁的性質。從電梯出來,我開啟防盜門以及裡面那道木門,把煙扔到對面的沙發上,正要用腳把門勾上,那門卻被桃花惡狠狠地推開了。她戴著黑鏡站在門外,一隻手壓在門上,一隻手拎著乳白色的坤包,很像007電影裡的邦女郎。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這人看起來人模狗樣,難道不知道讓客人站在門外是很不禮貌的嗎?在我勉為其難地說出請進後,她一屁股塌在沙發上,“嗖”地一聲拉開坤包拉鍊,掏出一包紫羅蘭女士煙,很熟練地彈出一枝,噙在嘴上,然後向我借火。我只得掏出打火機給她點上,只見她噴出一縷青煙,漫不經心地道了聲謝,然後問我:你是潛伏的逃犯嗎,為什麼剛才給我點菸的時候手有點顫?我心想,就算我是逃犯,難道你是警察嗎?哪有吸菸的女警察,至少我沒見,我平生所見的警察,都挺英姿颯爽作風硬朗的……

誰曾想到,桃花一語成讖,大半年後的我,居然真的淪為潛伏的逃犯!而桃花,也有過短暫的警察生涯!在命運這隻巨大無比的魔掌下,我們成了任其操控的玩偶……

手捏煙盒,我眼睛失神地仰望天花板。吊燈一圈圈往外發散昏黃的光芒,就像水面的波紋,讓我心裡一漾一漾,全是酸楚。心裡慢慢漾出一個黑洞,即便是激烈的愛情,也無法填補。既有命運無常下的恐懼不安,也有從戰馬上滾落埃的失落悲傷。我還能身披戰袍,腰跨戰馬,痛快淋漓馳騁在人生戰場上,攻城掠地,為我愛人掠取幸福的戰利品嗎?

正自恍惚失神,桃花將她手裡燃著的香菸塞進我嘴裡,輕輕拍了拍我臉頰,笑嘻嘻地說:我換了個角度,看問題就豁然開朗了——瞧在你給我做牛做馬的份上,我怎麼著也得體恤民情,對吧?

我佯裝糊塗地說:做牛做馬,什麼意思?我像牛那樣在你身上耕田犁地了?像馬那樣在你身上東奔西跑了?

桃花斜我一眼:小王八蛋,你想不認賬?

我摸摸鼻子,苦笑著說:不是。貴人多忘事,我這人忘性大,做過的事情,一般在五分鐘之後就會忘得精光。

桃花尖叫:滅狗屎,你可以去死了!

我把香菸掐在邊櫃上的菸灰缸裡,猛地抱住桃花,一邊吻她,一邊口齒不清地說:好啊,就讓我精盡人亡,為國捐軀吧。

桃花掙開我,笑著鑽進了被窩,用被子把自己像千層卷那樣捲起來,只把白裡透紅的臉兒露在外面。我心猿意馬地去揭被子,笑眯眯說道:桃花,你丫現在看上去超像伊梨火炬冰淇淋,我更加想吃了……

桃花樂得像母雞那樣咯咯笑,但是寸土必爭,拼命抓住我的手,喘著氣兒說:老滅,你別這麼荒淫無恥成嗎?都幾點了現在!乖,咱們早點兒睡,明天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