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錢小躍飛起來落下來，又飛起來，再次落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一起笑起來。

「如果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你會做同樣的選擇嗎？」夏東溪問。

「大概不會了吧。」宋修回答，「因為試過一次了，我死了，他也沒活。」他半躺在那邊，用膝蓋推了推夏東溪：「說實話，有沒有多少記得一點上一輪的事？帶著小躍，有點奔潰吧？」

「想聽實話？」夏東溪沒回頭，依然坐著，反問。

「廢話。」

「沒有。不奔潰。」夏東溪真心實意地說，「我這一次再見到他，心裡只有一個感受——心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看著他，我就覺得心疼。」

宋修沉默下來，良久開口：「也許有些東西是我想錯了。」

「我也一樣。」夏東溪說，「也許我們都想錯了。現在看起來，沒有誰為誰犧牲，每個人都留在自己最合適的位置上，做自己能做的事，儘自己最大的力，才是正確的出去的路。」

宋修皺了皺眉：「我怎麼覺得這段話聽起來很耳熟？」

遠處，在錢小躍再一次飛起落地的時候，葉田田終於點了點頭。夏東溪唇角一挑，笑著，站起身：「這話是田田說的。她說，她知道我會想什麼，但是，我已經讓她看到過一次死在她前面，她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如果我再敢死，她就敢和我一起死。」

「呵——」宋修也笑，「你家小女朋友這性格，我喜歡。」

「宋修——」

「恩？」

「加油！」夏東溪眼望著前方，「我們都一樣，不要帶太多別的想法，只做一件事，盡力通關，盡最大的力，求最好的結果。」他微轉身，面對著半躺在地下的宋修，伸出手去：「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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