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的,除非自己有了朝廷授予的軍職。所以這次柳贇一行與河北系即將有的爭鬥,於自己而言卻是獲得軍職的最好機會。
只要有了軍職,一年後的京師動亂,自己也不用太擔心了。說不定還能借著這股力量順利地娶到蘅娘呢。
宇文榮想到這裡,難得露出了笑容來。
趙木看宇文榮這樣子,便知他肯定是想起了柳家九娘子了。他很是懊惱當日在永平縣時沒有留意柳家這位九娘子。他問了兄弟趙林,只知道這位柳九娘快十四歲了,是長安柳駙馬的嫡長女。即便是他這等沒有去過長安的人,也聽說過如今柳駙馬的名聲,他有些擔心自家郎君空做夢一場。只期望那位柳九娘能曉得自家郎君的好,可不是長安城那些紈絝能比的。
宇文榮的傷勢畢竟不輕,說了一會兒話想了會將要發生的事兒,已經有些累了,便閉上了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趙木守在營帳中,聽到外頭傳來兄弟趙林小心翼翼的聲音,忙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趙木看見趙林身後跟著得兩個女子,一個嬌嬌弱弱的,一個則是神情惶恐滿臉的不安,姣好的容顏上帶著一股憔悴和灰敗之色。
“她們是什麼人?你怎麼帶她們來這兒了?小心郎君生氣!”趙木將趙林拉到一邊低聲問道。
趙林翻了個白眼,不高興地道:“你以為我願意呀?那個瞧著沒有婢女樣子的,是蔚公子差人送來的。他可是大王的嫡長孫,來人話都說明了,說什麼蔚公子體恤受傷的兄弟,特意送來婢女過來的。那個一臉驚惶之色的,則是冀州王刺史的庶女,之前被亂軍得了去,伺候了那魏大牛結義兄弟魏四虎好幾個月呢。之前魏四虎的人馬不是給打敗了嗎,順帶也就救了她。本來她該送去王家郎君那兒的,只是王家郎君帶兵不在營地裡,蘭公子說郎君身邊得有個人照料,這傷才好得快,她便過來了。”
趙木扭頭看了看兩個女子,尤其是那個王家的娘子,雖則神態驚惶不安,但是容貌倒是不錯。她與柳家九娘是表姐妹,想來留她在營帳中伺候,郎君不會生氣吧?
趙木想了想,便喊過兩個女子吩咐道:“自今日起你們倆輪流來郎君的營帳裡伺候。”
宇文蔚送來的那女子一臉的委屈,柔聲問著趙木:“小阿哥,為何讓她先去伺候郎君?你看她這樣子,還是待她先收拾好了再說吧,奴名琴娘,已經得了大公子的吩咐,定會好生伺候好七郎君,讓他早日康復的。”
趙木想起自家郎君說起宇文蔚時的一臉厭惡之色,暗道這婢女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心裡已經不喜了,喝道:“郎君身邊的事情都是我在總管,我說了讓她先就她先,你囉嗦什麼?若是不滿我的安排,我讓人送你回大公子處就是了。”
琴娘沒想到趙木如此不解風情,心裡恨得慌。暗想待以後她得了宇文郎君的寵,定要將趙木給趕走!
王綺華心中卻又是忐忑又是激動,她不曾想到過入了泥沼還能有得救的機會!如今這位宇文郎君雖身份不比之前所見的二公子高,但既是姓宇文的,大小也是個宗室。自己千萬得抓住這個機會才成。
入了夜,好睡一場的宇文榮醒了過來,便聽見銅水盆上響起一陣淅瀝的水聲。他以為是趙林,才喚了聲,卻看見一少女擰乾面巾,往床榻邊走去。
宇文榮神色一變,他冷冷的看著距自己一臂之遠的女人,質問道:“你是何人?怎麼在這裡?還不快滾出去?”隨即揚聲喚趙木和趙林起來。
王綺華咬了咬唇,神情忐忑,小聲道:“回郎君的話,奴乃是前冀州刺史王沉之的女兒,前日被大軍自賊人手中救回,本是要尋兄長王誦的。哪知兄長並不在營中。奴又得知郎君受了重傷,奴便想盡一份心力照顧郎君。二公子那裡也是贊成的,他說讓奴好生照顧郎君,直到痊癒為止。”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