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嫌棄不像南朝音樂。

儘管不開心,她還是抬起頭朝著說話那女子看去。只見北國國主身邊多了一個身著黃衣卻搭配了一條紅皮裙的女子,這姑娘長得還不錯,只是那身番茄炒雞蛋的搭配讓陳珈有些難受。

她壓抑住走上前幫這姑娘換衣的衝動,微笑著等待國主說話。

“邀月,不得無禮,這首曲子挺好的呀!”

邀月,這就是北國國主最寵愛的女兒?好吧,人家是公主,自己是落魄質子妃,這種時候裝孫子才是王道。

邀月公主看陳珈不言不語的跪在大廳中央,她道:“你再彈一首南朝曲子吧,不要剛才那種,要溫婉動聽的。”

溫婉動聽,要求好似也不高,陳珈略一琢磨就彈了首鄧麗君的老歌“相見歡”。又一首傳誦千古的好詞被她不經意的唱了出來,“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這下她真是給南宮裕長臉了。會彈琴的人不少,但能自彈自唱,詞曲俱佳的卻是不多,她的才華當得起眾人的稱讚。

邀月公主托腮聽完了陳珈的演奏,眾人都沉浸在嫋嫋餘音中時,她大喝一聲,“來人,打賞。”

聽到這話,陳珈暗喜,終於可以有錢了。

怎料水西王說道:“陛下,這不合規矩。南宮賢弟與其夫人乃我國與南朝交好之佐證……”

話說到這裡,北國國主自然懂了。

南宮裕是北國質子,也是南朝的皇子,陳珈是由南朝皇帝賜給南宮裕的妃子。他們夫妻因政治原因屈居於北國,是南朝對北國示弱的證據。

心底裡,北國朝臣可以看不起南宮裕,但絕不能像邀月公主這般公開折辱。

國主道:“我這個女兒自幼喪母,性格難免驕縱一些,竟然把朕要說的話都搶著說了,真是……”

北國國主給南宮裕找了個臺階。

邀月公主沒資格打賞陳珈,國主有。

當北國侍衛抬著一盤子金錠出來時,南宮裕跪到了國主腳邊受禮,陳珈抱著琴緊跟南宮裕也朝國主跪拜行禮以示感謝。

坐在國主身邊的邀月公主,用兩人聽得見的聲音,淡淡地說了句,“掃興。”

陳珈的雙膝早已被地上的青石板硌得生疼,彈琴時給她墊著的毛氈根本隔絕不了從地底滲透出的寒氣。

她低頭暗自想到:不過是個公主,老皇帝還能把皇位讓給你坐?這般糟糕的性子,誰娶你,誰倒黴!

宮宴結束之後,南宮裕派人傳話給陳珈,讓她自己先回去,他還有事,稍後才會回府……

沒有了水西王府的特權,陳珈只得和僕人們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積雪慢慢地朝自己府邸馬車行去。有些遙遠的距離讓她的裙邊和鞋子全溼透了,冰冷的感覺惹得她回憶起香江遇險前的那段日子。

她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全身發冷,更不明白昏迷了一段時間後,身體又突然好了。她的身體就好似永遠藏在雲霧之後的索瑪峰,充滿了神秘。

回府之後,謝濟軒早已等在了屋裡,桌上放著半盞殘茶和一卷書籍。陳珈嫉妒的說:“你的日子真好過,可以縮在屋裡烤火看書。我就慘了,看人臉色不說,還得彈琴娛樂大眾,要不我來當奴才,你來做主子?”

許是她說話的樣子特慘,謝濟軒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髮,道:“炭盆剛燒起來,先前一直開著窗透氣。書籍是給你備的,是本啟蒙讀物,看懂了這書,以後才好教你一些更深奧的。”

花落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忍不住插嘴問:“主子,這些賞賜可要收起來?”

陳珈看了看,道:“不用,就放這裡。”

她很想知道南宮裕會怎麼面對這堆賞賜。

宮宴上謝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