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珈抿了抿有些發腫的嘴唇嗔怨的瞪了身旁的謝濟軒一眼,後者得意的朝她擠擠眼睛,往日在謝家人面前展現出的斯文貴公子模樣蕩然無存。
花落幫陳珈準備好浴桶後,謝濟軒對她說:“出去吧,我來服侍夫人。”
“公……花開,你不能留在這裡,還是我來吧!”
花落幾次三番被陳珈救下後,她在心底已經把陳珈的位置放在了謝濟軒之前。藍小姐是她的主子,沐浴這種事關女子名節之事怎能讓公子動手。
屏風後的陳珈說話了,她道:“花落,出去候著吧!我們有事要談。”
花落懷著滿心疑慮走出了淨室。
謝濟軒走到屏風後時,他玩笑的問:“你要同我說什麼?”
陳珈早已羅裳半褪,見到謝濟軒後,她輕輕往後抖了一下雙肩,披在身上的外衣瞬間滑落在地,只剩一件白色繡紫色牡丹的肚兜和一條白色的褻褲。
她指著右臂上的一朵金婆羅花問:“你進來是不是要看這個?”
南朝貴女出生時都會有上都僧侶過來為新生兒在右臂上畫一朵金婆羅花。這朵硃紅色的花是南朝的守宮砂,用來標記未婚女子的貞操。
陳珈沒有和南宮裕圓房,也未和覃月苟且,畫在她右臂的花朵自然鮮豔如初。
謝濟軒尷尬的站在原地。他的初衷是過來道歉的,不論今日情形如何,打女人都不是君子所為。眼見陳珈誤會了他的意思,高傲的他只能藏起原本的心意,道:“我只想隔著屏風同你多相處一會兒。”
“哦?”陳珈顯然不信,如果只是想要相處,為何不讓花落留下來?他的真實身份花落又不是不知。
謝濟軒走到她面前,溫柔的幫她拆下了頭上的髮簪。
他道:“我想和你單獨相處,哪怕只是看著你的影子。你在我心中有多麼重要我不想讓任何知道,在我沒有足夠實力保護你時,我不會讓人知曉你是我的軟肋。”
陳珈相信他這番話是真的,確實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到他從她髮間拿下一朵八重櫻時,她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插在我髮髻間的嗎?”
謝濟軒立刻想到了覃月,他隨手將花朵扔在地上,淡然的說:“許是不小心掉落在你髮間的。”
陳珈並未多想,只道:“我要沐浴了。”
謝濟軒從懷裡掏出一瓶藥膏,道:“這是美膚的,記得讓花落幫你擦。”
陳珈拿著藥膏,問:“打趣的問,不消腫?”
謝公子尷尬的退到了屏風之後,這姑娘該聰明的時候挺笨,該笨的時候卻又太過聰明。
他轉身的那一刻,陳珈說:“你曾答應我三件事。第一件事兒,我讓你把解藥給了小白。今日,我想讓你答應我第二件事兒,不要過問我的身份,我就是藍伽羅。”
她的話讓謝濟軒頓住了腳步。他知道她不是藍伽羅,原本還打算改日問她這個問題,怎料她今日就把這事提了起來……他問:“除了藍府,你還是誰的藍伽羅。”
陳珈沒有聽懂,想了一會才問:“你懷疑我是被人派到藍府的奸細?”
謝濟軒沒有否認。
她道:“你還真看得起藍府,我是藍伽羅,不是任何人派來的奸細。這一點,我能用生命保證。”
謝濟軒忽然出語,“以後我喚你珈珈可好。”
陳珈身子一震,多長時間沒有聽到這個暱稱了。最後一次聽到這個暱稱時,那男人說:珈珈,虎毒不食子……呵,轉眼他就將她從高樓上推落。
珈珈,這個暱稱除了承載著痛苦,也承載了幸福。
小芳常說:珈珈不是我親生的,但她比親生的還聽話,常買東西來孝順我……說起這話時,小芳那張美麗的面龐早已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