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壯觀。
好久沒有這樣閒庭信步,和雲杜若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誰都不提和案件有關的事心情漸漸好了不少,雲杜若走在我的旁邊,我都忘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經意的牽著她的手,她手指在我手心輕微的顫抖一下,我回頭去看她,臉上泛起羞紅的色彩亦如那豔麗的楓葉。
好像一切都是那樣自然,緣分真是很奇妙的東西,在之前或許我壓根沒想過會牽著她的手,至少我相信雲杜若從一開始並不待見我,她抿著嘴任由我這樣牽著微風撩撥起她秀麗的長髮,那一刻落在我眼中雲杜若是那樣的美。
她手腕上還戴著我送給她的手鍊,上面的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我已經不記得了,記得鬼市那人說過我和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當時以為只是神棍一句戲言,沒想到那人的話再一次被應驗,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安靜的牽著她的手一路走下去。
我擔心她的傷口還未癒合,在路邊的操場停下來,我和雲杜若悠閒的坐在操場邊的長椅上,手依舊沒有鬆開,她猶豫了一下頭慢慢靠在我肩頭,秀髮的清香撲鼻而來我愜意的微笑,吻在她額頭上,那一刻我感覺永遠了整個世界。
操場上是幾個正在打籃球的男生,矯健的身影輕鬆自如的穿梭在球場上,旁邊好幾個女生花痴般歡呼雀躍的助威,也不知道她們是在看球還是看人。
“你上大學的時候就沒勾搭過誰?”
雲杜若幽怨的聲音在我肩頭響起,我嘴角慢慢翹起掛著無奈的苦笑,她終究是一個女人,即便再特別也僅僅是一個不斷挖掘你過去的凡人。
“想過……”我剛把煙放在嘴邊,雲杜若已經從我懷中直起身,目光變的嚴峻,那樣的目光我見過太多次,她面對嫌疑人審問的時候就是用這樣的眼神,我想此刻我在她眼中就是一個需要徹底交代過去的罪犯。
“面淺,開不了口也就僅僅想想。”我苦笑著對她說。
“你少來,上次在六道酒吧見到你,可沒見你面淺啊,左擁右抱好不快活。”雲杜若現在的語氣都和審犯人如出一轍。
“等會,你這話我怎麼聽的這麼酸……”我笑嘻嘻看著她得意地回答。“這麼說,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在打我主意了,哈哈哈。”
“現在是我問你,你只需要回答就可以。”雲杜若面無表情的盯著我。
我點燃煙笑著吸了一口,伸手摸摸她的頭,其實她這個樣子挺可愛的,再特別的女人好像提及這些問題就會變得和警察差不多,何況她本來就是一個警察。
“家裡管的嚴,我學法醫他已經氣的夠嗆,怎麼還敢帶一個學法醫的女朋友回去。”我無可奈何地回答。
“家裡?他?”雲杜若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你……你不是孤兒嗎?什麼家?他又是誰?”
“我就算是孤兒也不能靠喝露水長大吧。”
“哦,你是說收養你的人。”雲杜若也反應過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是你養父吧。”
“不!”我夾著煙懸停在嘴邊,斬釘姐鐵地回答。“是我父親。”
我很少提及過往的事,雲杜若見我如此強調養父和父親的稱謂,很好奇地問關於我過去的事,其實不是我不提,只是我到現在也不清楚該怎麼去面對他。
他是我的養父,但我心裡從來都把他當父親,雖然我和他沒有丁點的血緣關係,但他對我完全不亞於一個父親對兒子,我是敬重他的而且還是發自肺腑,是他把我從孤兒院帶走,給了我夢寐以求的家和親人般的溫暖。
可我最終還是忤逆了他的期盼,他越不希望我做的事,我反而越要去做,想想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那個被我稱為父親的男人。
最後一次見到他是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