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酯意是再也掩飾不了。
本以為自個兒有望成為楊家少夫人,哪知半途忽地殺出什麼程咬金——她是不愛楊明,可楊家產業遍及中原,光論這點,就讓她心動得很,就可恨那女人——“是訂親了,下個月初成親。”楊明就是你沒指望了。
對於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實在懶得搭理,等阿寶上完了香,儘快離開這裡才是。須知數月前,不幸“巧遇”莫愁,不用說這“巧遇”自然是這位莫愁大姑娘安排的,讓她了半天,還沒法脫身,此時若再不走,豈不讓她纏上一生一世?
回首一望,不免一驚——阿主又跑到哪兒去了?不過轉眼工夫,難不成……
連忙擋了個小僧的去路。
“那位女施主先行到後頭的洗心亭去了。”那小僧雙手合十答道。來往人這般多,之所以對阿寶獨有深刻記憶,實是她不說話之時,讓人難以忽賂她全身上下散發出的尊貴之氣。
再者,那阿寶一臉怒氣地跑往洗心事,記億不深也難。
楊明先是眉一皺,而後開懷一笑。
原來這丫頭片子吃醋了!也該是她吃醋的時候。
“楊公子,你笑什麼?難不成那姑娘便是你的。”
“末婚妻。”瞧見莫愁那又恨又妒的神色,倒也不以為意,勿匆告辭,便步向洗心亭找他那愛吃醋的未婚妻了!而那莫愁呢?
恨得連絕美的臉蛋也扭曲了!嚇得周圍禮佛的虔誠百姓紛紛低語;原來其家所謂天仙似的美女便是這副德性田!看起來好可怕呢!
一傳十,十百,中間再加添點料,從此以後,大概再也設人敢上門提親了。
沿著小徑,一路走到洗心亭,還是設法子消氣。
阿寶恨死楊明瞭!
瞧他同那位天仙似的姑娘有說有笑的,認識很久了嗎?還是……
對著池裡的自己猛瞧,東瞧西瞧,是怎麼也瞧不出自個兒哪兒比得上人家了。那姑娘的美色是她生平僅見最美的,可她自己呢?
論起婦德……再論刺繡彈琴……就連平日也難得給楊明好臉色看,也難怪他的魂讓那天仙似的姑娘給勾走……
這般說來,倒是她的不對了?
可這也不能怪她啊!要怪就怪義父好了。從小就把她當男兒養爬樹設陷阱她有一套,但要她說話輕聲細語,專討丈夫歡心,她可就一點概念也沒。那可怎麼是好?
不知不覺繞了洗心亭一圈,這才發現自個兒正停在一間小禪房前。
所謂的小撣房,是獨立的一間小小屋舍,依附在洗心亭一角的牆邊,老舊殘破的景象如同她在山上的樹屋一般。
門是敞開的———輕輕地“咦”了一聲,發現自個兒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
“有人在嗎?”她大聲探問。
半響,沒人回應,環視屋內一圈,忽地心神一震,瞧見那擱在小小供桌上的牌位,上頭是一名為蘭氏的長生牌位。
是該上香。不知怎地,紛亂的心緒中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打一見到這牌位,阿寶的心頭就亂紛紛的,像是在懷念什麼,又捨不得離開這裡似的……
拿了香,就在供桌前,雙眸合上,低喃:“雖然我不認識你,可感覺上像是認識你許久了,也其咱們有緣,今天為你上香,盼你早日轉生……”忽地聽見外頭的喊叫聲,一張開眼,才發覺自個兒竟流下兩行清淚。
今兒個到底是怎麼了?竟這般多愁善感起來!屋外又傳來那雞毛子喊聲,先前一路行來,這洗心亭還沒半個人呢——‘她將香插入香爐,雙手合十拜了拜,再用力抹去莫名的眼淚,不捨地瞧了一眼牌位,便跑到屋外,看看到底是何方聖來擾這塊清淨之地!
“死傢伙,敢搶老子的!”前方傳來了聲響。
好奇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