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花瓣,站在人群中央,揪著花瓣,完全不像一個立刻要開始與人決一死戰的大魔頭。
“喜歡……討厭……喜歡……討厭……”
最後一片揪完,上天的旨意:討厭!
邪戰憂傷了,周圍的叫囂聲他充耳不聞。
……小君君果然很討厭他,連老天都覺得他活該被討厭。
邪戰自怨自艾,完全不將眼前殺氣騰騰的人放在眼裡,叫囂聲漸漸小了下來,所有人,包括連無赫和樹枝上的雲初君在內都目瞪口呆。
這個大魔頭……他在做什麼?如此氣定神閒,從容不迫,雲淡風輕,難道是殺人前的一種心理戰術?
長久的寂靜。
一股陰嗖嗖的涼風席捲而來,吹得滿院子的繁花飄飛,細細的樹枝在風中折腰。
所有人眼神凝定了,戒備了。有人覺得被羞辱了:“邪魔!居然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諸位!”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連無赫終於開口了,事實上,他對身後這群人的叫囂已經快忍受不了了,“光明派姚進和秦山派掌門人秦壽之死還有諸多疑點,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連某說過,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所以在兇手還未查明之前,大家且稍安勿躁,連某希望各位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盟主!兇手明明就是相思門,為何偏偏在論武大會的時候,師父就死了!兇手在此,我們如何稍安勿躁!”心知邪戰武藝高絕,動起手來實在很划不來,秦山派大弟子只好曉之以理,“我們一定要為師父報仇,殺了邪魔!今日若是一念之仁放走邪戰,說不定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
“不分青紅皂白濫殺,虧你們做得出來。”連無赫冷眼以對,眼中有睥睨之色。
光明派掌門人楊風乾露出一絲怒氣:“盟主,現在你與我們一同來這裡,又是為何?”
連無赫面無表情:“連某來這裡,當然是找各位掌門同邪戰尊主協商此事。”
什麼?!同這個大魔頭協商!
所有人頓時被噁心得老淚縱橫,對方明明砍了自己全家,卻還要裝淡定地和對方討論誰是兇手,世上還有比這個更噁心的事了麼?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連無赫對邪戰說:“邪戰,此事關係到武林——”
話未完,邪戰毫不猶豫地轉過身,抬手用力地撥開眼前黑壓壓的人頭,有一顆人頭愣是杵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瞪著他。
“走開。”邪戰突然開口,聲音冰冷。
聽聞邪戰大魔頭一直是以傾國傾城的笑姿冷對眾人,乍然見到這種冷冰冰的表情,那顆人頭一時間愣住。人頭縮了一縮,小心翼翼地退在了一邊。
如此目中無人,話說到一半的連無赫覺得十分沒面子,但也沒露出不滿的表情,多年的面癱毛病,他裝淡定早已經習慣了。
礙於連無赫在場,不好隨便胡亂幹架,光明派和秦山派弟子氣得拂袖離去,剩下的人也接著三三兩兩地走光了,準備私自開個小會討伐邪戰大魔頭。
連無赫也準備離開,一直躲在暗處的四個手下忽然狂奔而來,氣急敗壞地大叫:“盟主,那個狐狸精呢?”
狐狸精?
一甲連忙改口說:“是雲姑娘!”
連無赫嘴抿成一線,手下一乙立刻告狀:“盟主,那丫頭忒不識好歹了,勾引盟主您不說,居然……居然還辱罵你是牛糞!她才是牛糞!”
他蹙眉,然後手指指頭頂:“雲姑娘在上面。”
原本想在樹上打個盹的雲初君不得不從樹枝上下來,對他笑:“連無赫,想不到你挺正義的。剛才錯怪你了,實在很不好意思。走,我請你喝酒去!”
剛進門的邪戰聽到聲音,立刻從門縫裡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