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作為班長,我沒有帶好班子,給您添麻煩了。”
“哼!”翟冠群冷哼一聲,抬起眼皮子撩了一下張文華,從他臉上看不出是喜事怒:“你還知道沒帶好班子啊?我問你張文華,你這個班長是怎麼當的?沒有能力帶好班子提前跟我說,市委會考慮讓有能力的人來代替你的工作。”
其實,翟冠群對張文華的工作還算是滿意的,這番不重不輕的敲打,與其說是說給張文華聽,不如說他是趁機敲打張文華身後一臉尷尬的吳勝利呢。
張文華一臉凝重,弓著身子不敢抬頭,他怕碰觸到翟冠群那雙能看透人心思的眼睛後控制不知自己暴躁的脾氣,引出無端的是非,就對不住書記的良苦用心了。
他比誰都明白,書記唱的這一出,是借老酒裝新人,他是有目的的。張文華長吁了一口氣,仍舊恭敬地跟翟冠群做著檢討。
“去會議室談吧,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翟冠群發了一通脾氣,覺得心裡那口氣兒出的差不多了,才大步流星的負手向前走去。
張文華這才騰出工夫和三位領導一一問好。一套必要的程式走下來,他連忙跟上了翟冠群的腳步,一群人上樓後,在會議室就坐。
張文華害怕再惹得冠群書記不高興,連工作人員都打發了出去,示意孫文明充當服務員,給領導們倒滿了水。
翟冠群看了他一眼,點燃一支菸後,淡淡的說道:“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個情況?”
張文華不敢怠慢,將事情發生的原委詳細給翟冠群以及市委領導作了彙報。“書記,大概就是這樣了,主要是我考慮的不周全,沒有及時派人把謝志和保護起來,以至於他會遭此劫難,還有,對班子成員思想上的疏於管理,也是我存在的重大問題之一,我請求市委常委會對我進行處分。”張文華低下了頭。
翟冠群白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勝利同志,你沒啥可說的麼?”這才是目的!
吳勝利被市委書記點了名,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他結巴著說:“我、我,書記,我也有錯誤,我也應該做深刻檢查。”說著,眼神不住的往陳敬之臉上瞄,那意思是,老領導救命啊。
陳敬之一張老臉氣的通紅,心說,沒骨氣的傢伙!當初我怎麼就看上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王八蛋?!這時候還指望我幫你說話,不是明擺著向大家洩露你我的關係麼?廢物!
陳敬之看都不看吳勝利一眼,坐在那裡該抽菸抽菸,該喝茶喝茶,似乎陪同翟書記來沂南,就是來打一趟醬油,打完之後回家該炒菜炒菜,該做飯做飯,沂南發生的事情與他毫無瓜葛一樣。
“啪!”
翟冠群寬大的手掌和桌面的接觸發出一聲巨響,震得眾人耳膜都接近於失聰。
“這是什麼混賬話?!什麼叫你也應該做深刻檢查?政府班子中出現了趙國強這種置黨紀國法於不顧的流、氓官員,你這個政府一把手不用承擔責任嗎?啊?這就是你作為黨的幹部、一縣之長為人民服務的態度?你的治下六十萬百姓,都像謝志和一樣,有冤無處申、有苦無處訴,你這個縣長摸著良心說說,你合格嗎?你愧對老百姓的信任!!”翟冠群被吳勝利推卸責任的態度徹底激怒了。
吳勝利唯唯諾諾的不敢出聲,頭壓的更低了,嘴唇哆嗦著,冷汗頻出,一顆心沉到了谷底,瞬息之間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變的灰暗起來。
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翟冠群又說:“你們縣的應急預案是什麼?我提的三條意見執行的怎麼樣了?”
張文華趕忙說道:“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傳達下去了,公安局的同志們在案發的第一時間便在全縣各個交通要道處設卡堵截犯罪分子,相信犯罪分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會逃出縣城的。經過縣委常委會緊急磋商,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