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容 哥哥這多天去哪了,為什麼沒來?”沐月盈攔下了杜徵,直接地問道。
杜徵挑起一邊眉毛,露出招牌式的壞笑,“小容,他去找冷隨風了,不在滎揚城。”
“找冷隨風這樣的小事,為什麼要讓容 哥哥去辦?”沐月盈不滿地問道。
杜徵聳聳間,兩手一攤,“這個問題,你要問皇帝,我不知道。”
“容哥哥要去什麼地方找冷隨風?”沐月盈接著問道。
杜徵輕搖紙扇,悠悠地道:“自然是去能找到冷隨風的地方。”
“杜公子,我是在問容 哥哥的目的地是哪一個城鎮?”沐月盈以為杜徵沒聽明白她的問話,耐著性子換了種問法再問。
“冷隨風所在的城鎮,就是小容要去的目的地。”杜徵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有求於人,沐月盈不好發火,咬咬牙,強把怒火壓下去,儘量讓聲音顯得柔和,道:“杜公子,聽說你和容 哥哥是兄弟,那麼你總該知道容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吧?”
“小容……”沐月盈眼巴巴地望著他,杜徵搖了許久的紙扇,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話,“他該回來時候就回來了。”
沐月盈被氣了個仰倒,回房後一連摔了四個藍釉花瓶,一套青瓷茶具,一張雕花的梨花木凳和一根翡翠玉釵才解氣。
屋內一片狼藉,婢女們對此已習以為常,一句勸解的話都沒說,反正說了她也不聽,萬一說錯話了,還要被她責罵,乾脆就不去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任她發洩。
四小姐不斷損壞東西,然後再從賬上支東西填補,弄的這個月的賬上虧損一大筆,管家看了著實心疼,可他是下人,不敢以下犯上,去管制四小姐。偏生夫人如今因為大小姐的事,弄的精神恍惚,每天除了守著大小姐,就是去佛堂求神,家中的事一概不理。萬般無奈的管家,只好把事直接稟報給了沐晚謙。
雖然說沐府家大業大,損失幾萬兩銀子不算什麼,可也不能這麼浪費。沐晚謙決定找沐月盈談談,“盈兒,為什麼要摔打東西。”
“盈兒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敢亂髮脾氣,摔東西了。”沐月盈只道歉,不說原因。
“盈兒,爹爹不是要你道歉,你心情不好,拿東西出氣,爹爹不怪你。可是爹爹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我的女兒心情不好?”沐晚謙道。
沐月盈抿唇不語。
“聽下人說,你這十幾天,天天下廚做糕點,這糕點你是做給誰吃的?”沐晚謙接著問道。
沐月盈柳眉微蹙,眼波流轉,有些猶豫不決。
“是做給文信侯爺吃的,對不對?”
沐月盈嘟起嘴,嬌羞地跺腳道:“爹爹既然都已經知曉,還要明知故問。”
“盈兒,文信侯爺文武雙全,你愛慕他,爹爹並不覺得意外,可是他並非你的良人。你還小,還未滿十一歲,淳于容已經二十一歲,等你十五歲及笄,他都二十五歲,到那時候他不但已經成新,只怕連孩子都有了,難道你要給他做小?”說到最後一句,沐晚謙口氣已然凌厲。
“爹爹,沐家的女兒絕不給人做小,這是沐家的家規,盈兒銘記在心,不敢違背。而且以沐府的權勢,盈兒怎麼可能為妾,定是嫁給容哥哥為妻的。盈兒願與他兩相扶持,白首不相離。要世人都知道沐家的月盈小姐和文信侯府的淳于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請爹爹幫盈兒完成這個心願。”既然把事挑明,沐月盈也不再害羞,口齒清晰地把她心中所想所盼的事說了出來。希望能打動沐晚謙,藉著沐府的權勢,將她與淳于容的婚事定下來。
“你真的這般喜歡他?”沐晚謙微微眯起雙眼,沉聲問道。
沐月盈堅定的抬起眼睛道:“是,盈兒今生非他不嫁,求爹爹成全。”
沐晚謙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