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她用殘酷的現實，讓他明白，自己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聽著她絲毫不帶感情的勸說，戰東野的心——空了！彷彿至了無名之境一般，讓他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感覺，失去了他自己。

為什麼他會想要留住她？自己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覺得他該這麼做，於是就做了！但現在，為了留住她，把自己弄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聽到她要走，就心痛難忍。

他不得不承認那自己一直認為最可笑最不重要的愛情如今出現在了自己身上！

他突然笑了，笑的那樣殘酷，笑的那麼莫明。

“你是在告訴我，你的身份有多高貴嗎？只有一國之帝才能配的上你嗎？那麼——如果我用北燕的江山來換取和你相配的身份，你是不是就能同意了？”無任何情緒的聲音，聽不出來是他的假想還是真實的可能。

但他的疑問讓龍天嬌顫動了心絃，用北燕的江山來換？什麼意思？難道他擁有北燕？這不可能！

龍天嬌馬上打斷自己的猜測，如果他有這等權力，也不用如此愛財，舍財的去利用自己的能力來圍護他這一方天地。

暗笑於自己的猜想，龍天嬌走近戰東野，用從未有過的認真眸色望著他。

“戰東野——那塊玉佩我不會帶走，它代表著我欠你一個願望！當你把它歸還我時，我發誓，會傾盡所能的去幫你做一件事！算是還你的一命之恩！”語氣中充滿了告別之意，這是她僅能嘗還他的方式。

戰東野望著她，沒有任何言語，他討厭皇權，討厭有關於皇權的一切！偏偏眼前的她帶表著他最討厭的事物，也是他最放不下的人！他腦中一片混亂，這讓他沒辦法衡量孰輕孰重。

“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讓產生混亂的人！在我沒有做出決定之前，我不接受你任何的償還！”

聽見他仍然霸道的語氣，讓龍天嬌大大的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你還在混亂什麼？是擔心我真的會有你的孩子嗎？那是不可能的！我的身體在極度不健康時，是不會有任何正常的生育能力的！”再一次為他解開一個迷惑。

她的話讓戰東野更覺得的自己可笑！望著她眼中無一絲情感波動的眸光，一股無力感由然而生！她讓他知道自己也並不是什麼都能做到的！這世上，仍然還有讓他想要卻怎麼也得不到的東西嗎？至今為止，只有她！

“你走吧！我記住了你的承諾！希望——真的有那麼一天時，你會依你的誓言而行！”堅難的放開了她！在他還沒有想明白一些事情的時候，在他還能放開她的時候，讓她消失吧！

也許，他還能回到以前那個無情無慾的戰東野！趁一切還來的急！趕快讓她消失在自己眼前吧！

這一回，理智終於戰勝了情感！他放手了！

聽到他的冷漠之語，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心臟緊縮，讓她一陣憋悶！但僅僅是一瞬間！這不影響她的決定！

“多謝！明天我就會離開！希望你——保重！”說完，背過身影，步向鳳玄魅的客房。

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戰東野緊緊的扣住拳頭，力度之大，竟讓指甲陷入手心，頓時，鮮血順著他的十指流瀉而出！但——這也比不過他心痛的感覺！

天明之後，待鳳玄魅清醒過來，他們踏出了黑剎堡，龍天嬌並未馬上離去，而是轉身走向堡後的村莊。

她還有未完成的誓約。

整整一天，她儘可能的幫助需要治病的村民診視病情，並幫助他們恢復健康！

直到又一個夜晚降臨，她才走出臨時的診屋，與鳳玄魅相攜離去！那背影——沒有任何留戀！

站在堡內的守望臺上，戰東野那抹孤傲的身影默默的注視著那個女人的離去！

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