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君臨風開啟一看,面色越來越沉,終究是龍顏大怒,“裴懷文,你可知罪?”
宰相面若沉塘,跪下身道,“臣無罪!”
“無罪?那這些做何解釋?都是假的不成?!”君臨風將東西扔到他面前,怒聲道,“朕對宰相大人的字跡相當熟悉,你自己也看看,敢否認這是你寫的嗎?”
他根本不用看,既然能拿到這裡,那信定是做的以假亂真。
如今,任何辯解都很蒼白,要想洗清罪名,關鍵還是在於證據。
見他沉默不語,朝臣的議論更大,君臨風凝眉,“來人!將其押入大牢,待大理寺詳細審問之後,再行問罪!”
君臨風明白,此事不宜久拖。只是裴懷文身為宰相,位高權重,即使此刻“證據確鑿”,為顯示天子的威嚴,國法的公正,也必須走一趟形式。
賈國舅奸詐一笑,大理寺由他掌握,順應皇上的心意,短日內必定能定下罪責,宰相想翻身……哼,怕是沒機會了。
同在朝堂上的樊少琦目睹這一切,原本想為宰相說話,可那些證據……他料定事情不簡單,只好按耐下來,等退朝後傳信給君惜墨,再做打算。
宰相被押入大理寺天牢,很快,賈國舅就出現了。
隔著牢門,賈國舅虛假的笑道,“哎喲,宰相大人,真是要委屈你了。”
“少在老夫面前惺惺作態!”宰相冷眼視之,身一轉,不屑看他。
“哼!裴懷文,我勸你還是識相一些,乖乖的畫押認罪,還可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則可別怪本官不客氣!”賈國舅冷笑,當即就讓人把牢門開啟,提審。
帶著沉重的鐐銬,裴懷文已做好了全然的準備,“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死,我也不會認這妄加之罪!”
賈國舅眼神一冷,怒聲命令道,“上刑架!先得伺候伺候宰相大人,讓他認識到大理寺是什麼地方,否則、他還真當自己是尊佛呢!”
宰相被打入天牢的訊息,很快就被人稟報給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聽後,並無驚訝,哀聲一嘆,一切早在預料之中。如今,她是無能無力,只求昭兒能平安,就算幸運了。
兩日後,訊息傳到遠在豐城的君惜墨那裡,說不著急是假,特別是得知派出的人並未帶回昭兒,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皇命難違!他身為賑災欽差,不能擅離豐城,既不可去尋找昭兒,也不能返京。
豐城以及附近幾地的賑災適宜剛剛開展,若等到一切結束,最快也要一個半月之後,那時……恐怕宰相等不了,而昭兒……
“王爺!”外面有侍衛進來,送上剛從信鴿上得到的信。
君惜墨開啟一看,是樊少琦寫來的,詢問關於宰相的事情。他明白,目前最重要的是壓下宰相的事情,得尋找出一個突破口。
誣陷做的很周密,兩條罪名都不輕,一內一外其一。要證明當初上官家是真遇山匪,找山匪來作證是斷然不行,關鍵還在上官婉柔身上。而叛國之罪……這就難了,即使證明書信並非出自宰相之手,可宇文恆出入宰相府,與裴昭兒、宰相過往甚密是事實。
左思右想,君惜墨總想不出好的應對之策,只好請樊少琦暫且聯合朝中威望大臣,以宰相是兩朝元老、為國家社稷諸多貢獻為由,殺人叛國皆非一般之罪,當慎之又慎,請求重新詳加審查,以免冤枉。另外,獨修書一封給太皇太后,懇請其出面為宰相求情,哪怕延遲些時日也好。
將信送出,君惜墨心中仍舊無法安然。“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
“立刻調選人手,暗中去追查王妃下落,若有可能,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帶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