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他有恃無恐地解開鎖住我的鐵鏈,輕佻的語氣挑釁我的神經,“來,出氣。我不還手。”
我憤憤地盯著他,他就是欺負我,欺負我沒法拿他性命,長期被壓制的手腕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淤青烙在蒼白的面板上,像刻意勾勒出的花紋。我真被他激怒了,猛地撲向他,手探進他的衣衫裡,摸到那把冰涼的刀。
他握住我的手,我笑:“怎麼,不是說不還手?”
我與他激烈的糾纏,像兩頭野獸,咬死對方才善罷甘休。冰涼的金屬摩挲我的肌膚,他炙熱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冰與火的極致,互相喘息,互相凝視。這其中的愛與恨都無關,都虛幻,只有眼前人,眼前人才是唯一。
他是鴆毒,我甘之如飴。
最後我一急,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