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俊秀的男人唇角微勾,卻是個譏諷的弧度,冰冷的話語自唇間吐出:“願意。”
自然願意,這才是他報復杜家的第一步不是嗎?一個大有用處的棋子,暫時放在身邊養著,杜家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終於等到繁瑣的步驟都一一結束,神父說道:“交換戒指。”
杜若依心裡開心的不行,終於,她和她喜歡的文梟哥哥在一起了,餘光裡她看見賓客席上,杜若惜和父親杜淳德眼裡輕蔑的笑。
婚禮一結束,立刻就有人把她帶回新房,自始至終,歐陽文梟都沒有和她說上一句話。
說是新房,不過是一所簡單至極的小公寓,而且……歐陽文梟並不住在這裡。他住在哪裡,都做些什麼,杜若依完全不知道,對方的一切都像一個謎,一個她不能沾染的謎。
杜淳德和杜若惜早早地就回了杜家,沒有留下一句關心的話,不過她也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她的文梟哥哥……似乎忘了她。
夜,花燈初上,杜若依趴在窗臺上向外望,樓下車水馬龍,卻不見歐陽文梟的身影。
杜若依想起了她死去的媽媽,媽媽臨終前的囑託猶在耳邊。
“依依,你一定不能像媽媽這樣一生愛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寧可嫁給喜歡自己的人,也不要嫁一個永遠也求不到的男人。”
可是,自己還是走了媽媽的舊路。嫁了一個虛影,嫁了個即將破滅的夢想。
直到凌晨的時候,歐陽文梟才踏著沉穩的步伐回來,依舊是行禮時的那一身筆挺的西裝,銀灰色的外套襯得他的眼眶有些發青。
他的確很討厭杜若依,也確實是回公司處理了一些緊急的事情。
房間裡,柔軟的席夢思□□,身材苗條的少女還穿著行禮時的婚紗,看起來很美,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一點晶瑩的淚珠,將落不落,楚楚可憐,而微蹙的眉頭卻透著一抹堅毅。
鬼使神差的,歐陽文梟走到床頭,想拿條毯子給她蓋上。
“咱們走吧!”
誰知,杜若依一下子驚醒,“霍”的一聲坐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杜若依下意識地從口中冒出了這麼一句話,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臉,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歐陽文梟失笑,冷硬地抿成一線的唇微微上挑:“我要幹什麼?嫁都嫁了,還要問我幹什麼,呵,真是可笑。”俊美的臉湊近了些,近到氣息交融,可他的笑卻更加冰冷,“難道,出嫁前杜家人沒有教你怎麼做一名合格的妻子嗎?”
“文梟哥哥?”溫熱的氣息撲上面頰,杜若依眉頭緊蹙,這人,他變了,變得冷酷可怕。
面對她疑惑的眼神,歐陽文梟微一晃神,淡然道:“杜若依,我想,你該叫我的名字,‘哥哥’兩個字,完全可以去掉。”
這樣的眼神他看著礙眼,這個稱呼他聽了只覺得莫名的煩躁。
“如果睡醒了,就起來吧,起來梳洗一下,今天還要去見父親和母親。”歐陽文梟不耐煩地說道,帶著這個女孩回家,讓他覺得噁心。
他歐陽家,姓杜的人怎麼可以踏入,但是他這是在報復杜家不是嗎,既然是報復,就要挑起這個女人對杜家的恨意。
他要借這個女人的手毀掉杜家,讓那個老傢伙也嚐嚐背叛的滋味。
杜若依緊緊抿唇,但還是乖順地站起身準備換下這身潔白的婚紗,也收起她的夢想,文梟哥哥忘了過去,她也不能氣餒,她要以全新的面貌重新讓文梟哥哥喜歡上自己。
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