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疚,畢竟事情已經澄清。時間也不早了,公子快些回去吧,小心遲到被博士懲罰。”
餘言再次向沈歡行禮:“多謝郡主,在下告辭了。”
他走後,沈歡向教師走去。等坐下來才鬆了一口氣,這樣作秀還真是累人,秦翊怕是費了不少心思才能說服餘言向她主動道歉吧。沈歡想著。心中流過一道暖流,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恢復了平日的懶散樣子。
午休時蘇碧兒來找她,忍不住斥責她一聲不吭的弄出這麼大的熱鬧。
“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嘛。”沈歡告饒道。
蘇碧兒瞪她:“你還說!害我好多天都沒有睡好。”說著又無奈的搖搖頭:“還真沒想到,五皇子竟然為你作證。”
五皇子沈重是出了名的冷淡性子。
沈歡嘿嘿笑著:“我那天想找想著找些證據好為自己辯白,無意中看到了文墨樓,雖然文墨樓離曦暉樓並不近,但是文墨樓有三層,與曦暉樓之間沒有視線阻隔。我就想著會不會有人看到些什麼,於是打聽了一番。沒到那日中午竟然是沈重在三樓。”
“他看見了嗎?你又是怎麼說服他幫你的?”蘇碧兒追問。
沈歡狡黠輕笑:“他怎麼會關注這種事情,我說他看見了他就看見了啊。”
蘇碧兒指著沈歡明白了過來:“你讓他做假證!”
沈歡搖頭。食指豎在嘴角:“不是哦,是我求他保持沉默,確切的說,是我在做假證。”
“那他是怎麼答應你的?”
“你知不知道,平時萬事不動聲色總是一副高深莫測樣子的人,都是隱藏的吃貨!”沈歡頗為得意。
“吃貨?!”
“對啊,還是那種特別挑剔非常難伺候的吃貨,我手中有些存貨,又在宮中打聽他偏好甜食,所以送了幾份兒點心過去。
“這麼輕鬆?”蘇碧兒有些不信。
“是你想的複雜了,其實你別看沈重總是冷冰冰生人勿擾的樣子,其實人挺不錯的,那次在碩人山莊卻主動出手幫了我,可見人不像外表那麼冷漠。”
“興許是你投他的眼緣吧……”蘇碧兒道。
她可比沈歡在長安的時間長,瞭解的事情也多。當今皇上有九子,大皇子既是嫡又是長,外家還是鄭家,但是一直卻未被立太子,言傳皇上最寵愛五皇子沈重,是想著把位子留給他,雖然是道聽途說,但從一些事情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當年宸妃寵冠六宮,風頭無人能及,就連皇后都要避其鋒芒,而自從宸妃過世之後,皇上更是鮮少踏入後宮。五皇子沈重自幼受寵,成年後的宅邸是所有出來建府的皇子中唯一能和大皇子比肩的,宮中賞賜不斷,恩寵無邊。
但沈重是個孤傲冷漠的人,總是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甚至對皇上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他沒有朋友,也沒有親近的人,也從沒聽說過他幫助過某人。
“不說這個了,你看過報紙了嗎?感覺如何?”
蘇碧兒笑道:“都已經傳瘋了,我怎麼會沒看,著實有意思,不過國子監的博士們,還有那些當世大儒可是要瘋了,上面的文章著實驚世駭俗。撇下那篇情論不說,關於農商之論怕是已在學界一起軒然大波了。”
“長久以來的重農抑商雖然情有可原,卻偏頗嚴重。如今天下負稅過半為商稅,卻還一直壓抑。於天下於百姓都無利,正所謂無農不穩,無商不富,是時候該為天下商賈說句話了。”
“你別說,那篇文章雖有動搖傳統之嫌,卻字字屬實,句句在理,我都要被說服了。可惜天下學士頑固之人何其多,千年來傳統定式又有幾人敢於挑戰,這篇文章無異於平地一聲雷,要將著天下學問震上一震呢。”
“到底如何,日後自然見分曉,還不知道第二期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