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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了,左手直取白胖子的咽喉,速度比右手更快,更狠。白胖子也嚇了一跳,趕忙放手跳開。

這時白光一閃,一條白綢纏在花娘手臂上。白綢的另一端握在一個小媳婦摸樣的婦人手中。小媳婦陪笑道:

“大小姐恕罪,胖子惹你生氣也是萬不得已;你別讓我們太為難,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是啊,大小姐,還是跟我們走吧。”——一個老學究樣的人走到花娘面前一字一句的說。他的手中託著一隻拳頭大的小狗,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花娘。

我忽然明白了,他們如何追蹤到我們的,正是靠著這隻罕見的小靈犬的嗅覺。

剩下的那個是身材高大的彪形大漢,此時已經封住了我們的退路。

五個護衛都已現身,他們想著回去必有重賞,所以難免得意忘形。他們注意力全在花娘的身上,完全忘了我的存在,我在人眼中本來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痴子。

這是我翻盤的機會,我表面裝著怕的發抖,心中卻飛快的盤算著。

這五人之中,以老學究為首:他老謀神算且武功深藏不露,但內功應該是偏向道家。剩下的四人:白胖子武功最強,那彪形大漢最弱,不過很抗打,適合做人肉盾牌;鄉下人的輕功最高,武功卻不一定強;那個小媳婦的白綢走的是渾天軟索一路,攻守兼備,武功應在鄉下人之上。

以一敵一五,我沒有絲毫的勝算。不過,我還是要試上一試,擒賊先擒王。何況只要製造出足夠大的動靜,一定會驚動方丈,那我們就有救了。

主意已定,我一個左炮肘撞在身後大漢的肚子上。那大漢縱有一身橫練功夫,冷不防被我這突然的一擊撞出了好幾步遠,我的手肘也幾乎麻木掉。

我的右手也沒閒著,順勢抽出薄薄的袖刀劈向那小媳婦的手臂。那婦人驚叫了一聲,一撒手,花娘立刻掙脫。花娘手腕一抖,白綢毒蛇似的捲住了鄉下人的脖頸。她用力一扯,卻紋絲不動。再看時,白綢那一端已被老學究一手抓住,另一隻手還穩穩地託著那隻小靈犬。

幾乎同時,反應過來的白胖子空手來奪我的袖刀。我手腕一甩,袖刀奔著老學究脫手而出,老學究側身躲過。袖刀卻迴轉了半圈,就聽一聲尖叫,那隻小靈犬的鼻頭被袖刀削掉了一塊。

這才是我真正目標:小靈犬的鼻子,要想避免再一次被追蹤,必須先毀了它。

那老學究見小靈犬的鼻子被傷,氣的怪叫一聲,用足十二分的功力,一掌向我擊來。果真是最正宗的道家掌法,無極界的先天無極掌。我有心躲閃,卻被先天罡氣壓的動彈不得。我心念一閃,難道出師未捷,先要死在這老頭手裡了嗎?

是花娘救了我,她竟然不顧一切的撲了過來,用身體去擋老學究的一掌。

那老學究見大小姐撲過來,趕緊收掌,卻已是不及。

花娘像一隻脫了線的紙鳶,飛出了好遠。

我撲了過去,把她接在懷裡,她已經雙目緊閉,沒有了氣息。我以為她已經死去了,五內俱焚,只想隨她而去。

伽藍寺的方丈聞訊趕來,我跪在他的面前,反覆說著:

“是我害了她,快救救她,救救她。”

方丈把了一下花娘的脈,說她還有一線生機,這揚州城裡只有方神醫或許能救她的命。

這時,廟外湧進了一眾人,正是玉家大總管帶人趕來。而那五個護衛見闖下大禍,早已趁亂逃之夭夭了。

花娘被玉如意火速帶回救治,那方神醫本來就是玉府的人。

我本想要隨花娘回去,卻被方丈留著寺中,他從我的口音已經知道我是同族之人。

我和花娘就以這樣的方式,第一次離別。

方丈嚴禁我離開大伽藍寺,我卻無法安寧片刻。方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