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裡面瞧,猛不丁一下子,簾子被人掀開了,女人亭亭玉立在門口,果子綠大衣長褲皮靴,配上那齊肩黑髮,說不出的美麗動人。
一瞬間,嫉妒從祁豔紅的心裡泛起來。
真是長得妖里妖氣的!
“妹子,我當是誰,原來是你。”白薇薇沒給祁豔紅說話的機會,直接開口。
祁豔紅沒吱聲,還在想著怎麼接話。
白薇薇走出來,繼續道:“素聞妹子是個講究人,果然講究得狠,這衣裳是質量不合你心意,還是樣式你不滿意?”
祁豔紅收斂了神色,冷冷道:“嫂子在這兒正好,給我評評理,這衣裳做了沒幾天就撕了,不是縫紉的時候沒縫緊實是什麼?”
白薇薇挑眉,手捏起衣裳就看了一遍,祁豔紅做的是件中山裝,寬敞得狠,就算長得胖也不會說把衣裳穿撕,何況這衣裳的確就是她親手縫紉的,但是絕對做得仔細。
“妹子,你是咋把它穿撕了的?”
白薇薇沒接她的話,反而問了一句。
祁豔紅眼神一撇,“哼,就這麼撕了,不過是在櫃子頂上拿床棉被下來,就聽見撕扯聲兒了。”
虎子氣不過,站出來擋在白薇薇面前:“這衣裳是我縫的,大不了就賠給你,以後不做你家的衣裳了。”
這女人明擺著就是來找薇薇姐的茬兒。
祁豔紅剛要冷笑,金師傅忽然站出來,呵斥:“虎子,去熨衣裳。”
虎子不動,金師傅又呵斥了一聲,男孩硬著頭皮拖著步子往裡頭走。
白薇薇與金師傅對視一眼,忽然笑了笑:“妹子,這衣裳真是你撕破的?”
祁豔紅嚥了口唾沫,覺得這話有陷阱。
白薇薇又試探性問了一句:“妹子?”
祁豔紅氣不過,點頭“是,怎麼地?”
這會兒店裡陸陸續續來的客人多了,總有了那麼幾個身材偏胖魁梧的。
白薇薇直接走到一個壯漢面前,叫人幫個忙,把衣裳穿上,做了幾個廣播體操裡的上下蹲和伸展運動。
那壯漢也是一半兒覺得好玩,一半兒覺得這店裡的女師傅長得真俊,真就乖乖聽話做廣播體操了。
那滑稽勁兒,把整個店裡的客人都逗樂了,連一向內向的阿奇都捂著嘴巴笑。
過了會兒,白薇薇叫停,人把衣裳脫下來遞給她,她拿出來給大傢伙看看,那針腳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撕扯開的地方也沒再撕得更狠。
大家夥兒都看著祁豔紅,一個人民教師,咋跟不講理的潑婦似的,在人家店裡撒潑。
有個大伯出來勸:“閨女,好歹還是個老師呢,咋就不講理呢。”
祁豔紅氣得臉都紅了,“你說誰不講理?”
“這衣裳咋破的,你自己心裡有數,弄破了補一補就完了,咋還要來人家店裡鬧,老金在這裡幾十年了,人品我們大傢伙看在眼裡,不是你一個姑娘家隨便就能誣賴地!”
這會兒所有人話頭又對準了祁豔紅,一半兒是出於剛剛懟金師傅的尷尬。
白薇薇不覺得這些人多熱心腸,但至少會看風向調準槍頭,也不錯。
“妹子,一個大院兒的,你這衣裳既然在我們店裡做了,破了我們免費給你補就完了,覺得好下回再來,這事兒咱就當沒發生了。”
白薇薇言辭懇切,像是不跟祁豔紅計較似的。
客人們都竊竊私語,討論老金店裡新來的這個女師傅相貌太好,沒想到性子也這麼好。
倒是這個啥女教師,咋一點品行都沒得。
“唉,你是哪個學校的?別把我的娃教壞咯?”
有個婦人實在是忍不住,插進來問一句,她今天來就是為了給娃做衣裳,明天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