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的身影看去。在毫無意外的看到她那放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後,他這才繼續說道,“一個這樣愛你的女人,最後得到的結果居然是這般。可那樣一個殘顏的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不愛你,可是依舊能得到你的愛。莫閣主,我是該說你喜歡向自己挑戰呢,還是愛好獨特?”
“要怎樣說,隨你高興便好。”說著,莫秋離溫柔的抓起他的手腕,將他手裡緊緊拽著的匕首拿了過來。“這可是你用來報仇的刀,你若是死在這下面該有多遺憾啊!”他溫柔的說著,那燦爛的笑容在他的臉上一點一點的凝聚成冰。
“這遺憾定是有的,可是我最後還想奉勸你一句。”小落依舊坦然的說著,“這世上的女人,愛你的定是很多。可是能因為愛你,而不惜一切的人那才是值得你珍惜的。”他重重的將那不惜一切狠狠的說著,似乎想讓某人明白什麼似得。
“死到臨頭,你擔心的還真不少。”那泛著寒光的匕首在侵蝕上他脖頸的一瞬間,地上跪著的黑衣女人竟飛快的站了起來,跑向那床榻。在他那帶著一臉滿意笑容額頭落地的瞬間,程凌素的心臟也同樣被一把匕首狠狠的貫穿了。
鮮血在她那潔白的胸前綻放出一朵腥紅的花朵,嬌豔的如她的面容。可儘管它在怎樣的美麗炫目,可在莫秋離的眼裡那便是死神號召的記號。他的心,不覺的狠狠抽痛著。眼底的冰冷在轉過身的一瞬間全化成了悲痛,這是一種不能言語的痛。它在不停的侵蝕著他的心臟,啃噬著他的肉骨……
他飛快的跑上前去將那站在她身旁一臉興奮的血諾一掌揮開,用那雙幾乎快要顫抖到不行的手緊緊的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
此時的他竟恨不得將那匕首拔出,狠狠的插著自己的胸口。可是不行,他那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行。這匕首拔出她必定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他要她活著,好好的活著。
“你以為我會讓你這樣輕易的死去嗎?”他手指輕彈,血諾那放在脖子上的刀應聲掉在地上。
“你到底怎樣才明白,我是愛你的!”血諾發瘋似的大聲吼叫了起來,“就算你不愛我也好,就算你注意不到我也好,我都不會怪你。可是你的心裡為什麼要留下她的影子,不可以不可以……你的心裡既然沒有我,那就誰也不能有!”
莫秋離憤怒的皺緊了眉頭,他的憤怒不是因為她的嘶吼,而是因為自己的大意。這樣一個小孩,竟然能利用臨死前的幾句話讓一直訓練有素的血諾為他殺人。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自傲了,所以才會沒有去注意到這一點。
“帶回魅閣!”莫秋離沉了沉氣,對著這空蕩的房間說道。
片刻,幾道黑影閃過。這充滿血腥的房間裡,便只剩下莫秋離二人。
滿室的寂靜和血腥,讓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不停的顫抖著。此刻躺在床上那一臉蒼白的女人的一個輕微的皺眉,似乎都能讓他們的性命隨時結束。
“你們是說沒有辦法了是嗎?”莫秋離嘴角帶笑,眼神冰冷的看著那跪倒在地的一群人。“現在給我說沒有辦法,那拔刀時候的義正言辭到哪裡去了。”
“主上贖罪,這匕首已經傷了這姑娘的心脈。”一個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對著莫秋離磕了一個頭後,弱弱的說道。就從他那不停滲出的冷汗可以看出,他覺得不是自願出來打頭陣的,“能拖到現在,也全是靠那奈何的藥力。”
莫秋離不悅冷冷的說著,“依你這樣說,那隻要一直用奈何便可續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倒是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找更好的辦法。
“這奈何是有此等功效,可它畢竟也是劇毒。這要是長久用下去的話,那後果怕是……”那中年男子看著莫秋離那一臉的冰霜竟這樣被直直的嚇暈了過去。
“哼,那最多能延遲多久?”莫秋離冷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