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凌素頭也沒回的扔給了他。
“我說凌……程凌素,這是匕首吧!”莫秋離聲音有些誇張的在程凌素的背後響起。
“廢話,你眼睛是長來幹什麼的。”程凌素有些憤怒的將那魚往火堆裡又伸了伸,程凌素是吧,呵。昨天不知道是誰一口一個凌兒,現在竟然能變的這麼快。
“怎麼?生氣啦,我只是想說要是這匕首可沒長眼睛,要是再在我身上開一個洞,這麻煩的不還是你嗎?”莫秋離有些好笑的看著她那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雙肩。
“生氣,我幹嘛要生氣。”程凌素撅著嘴不滿的說著。
“沒生氣就好。”莫秋離笑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那眼底流淌著的一絲擔心也在聽到她這樣的賭氣話後瞬間消失不見。“這魚好了嗎?”不管怎樣只要還願意和自己說話就好,他蹲在她的身邊岔開話題,不知為什麼他竟覺得那心裡鬆了一口氣。
“好了。”程凌素氣鼓鼓的將魚扔給了莫秋離,隨後便站起身來向那小溪跑去。火堆旁只剩下那個拿著魚一臉不知所措的他……
“你怎麼了,為什麼要生氣。”程凌素蹲在溪邊指著溪水裡的自己,不停的問著。“你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了嗎?”說著她一掌揮向那溪水,瞬間水中便只剩下殘影。
“你問她不說的話,那不妨我來試試。”不知何時莫秋離竟也跟了過來。
“哼。”程凌素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繼續望著溪水。不知為什麼看著他逐漸向自己邁進的腳步,心裡竟有些說不出的喜悅。
“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生氣嗎?”莫秋離板過程凌素的身子,很是認真的說著。
程凌素怔怔的看著他,竟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才好。他的黑眸真的太過耀眼,他的語氣真的太過溫柔……
溪水潺潺的流動著,微風輕輕的吹拂著,陽光暖暖的照耀著,彼此的心……
“是因為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莫秋離看著她依舊一副不肯說話的樣子,心裡甚是焦急。“如果是,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話語一出,莫秋離竟覺得有些驚訝。自己說了什麼,道歉?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呵,道歉?他愣愣的看著程凌素,似乎是沒辦法接受自己有這樣的情緒般不知所措。
“道歉?”程凌素不解的看了看他,那消失的理智似乎一瞬間都回來了。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會因為一個稱呼就失去所有理智。
“你怎麼也跟來了,你的背可還縫著針呢?”程凌素皺起眉頭將他拉到一旁的大樹下靠著,“你是覺得我還不夠累是吧,想把自己弄嚴重是吧!”
“縫針?”莫秋離微楞,這無針無線的怎樣縫啊。
“你背上那麼大的口子,不縫上怎麼行。”程凌素有些無語的送了他一個白眼。
“我是說用什麼縫的?”
“哦,那個啊!”程凌素一面說著,一面也靠著樹坐了下來,“就簪子和頭髮啊!”
“啊,頭髮?”
看著他那一副明顯想多了的樣子,程凌素連忙解釋道,“你少噁心的亂想,這頭髮用的是你自己的。”
“哦,怪不得一醒來就覺得這頭有些痛。”莫秋離誇張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大哥你至於嗎?”程凌素無語的瞪著他,“就幾根頭髮你也能痛這麼久?”
“這……”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似乎那不久前才發生的衝突只是一個幻覺而已。又或者兩人都同時得了選擇性失憶症,並同時忘記了那段記憶!
夜色悄悄的褪去了白晝的光亮,帶著些神秘的黑暗降臨了。程凌素看了看那自山坡另一面傳來的微弱火光,嘴角竟不自覺的輕輕上揚,那一連串動聽的音樂也順著她的嘴角蔓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