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佯怒道:“小小年紀亂說話,都哪裡學來的”
雲默縮起肩膀,把臉埋到碗裡,眯著眼睛偷看雲舒。
大公子忍著笑,吹了吹勺子裡的粥,然後餵給她喝。
不知道是雲舒的心理在作祟,還是事實如此,她總覺得大公子喂她喝粥的時候,眼神落在了她的胸前。
她原本就瘦,這次受傷包紮時,前面又被捆住了,現在穿上中衣,一眼望去,只覺得“一馬平川”……
雲舒越想越覺得難堪和羞愧,喝了兩口粥就說沒胃口:“天氣有些燥熱,沒胃口,不想喝了。公子你快去吃飯吧,別管我了。”
大公子勸了兩句,雲舒堅持搖頭,無法,大公子只好跟雲默坐到一起,吃起飯來。
看著這一大一小湊在一起吃飯,雲舒難堪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些,可是她依然雙手交叉在胸前,拉著外套,試圖遮掩什麼……
飯後,有人來找大公子,他就留了雲默陪雲舒說話,跟著傳話之人出去了。
等到夜深了,大公子才回來,送了雲默去睡覺之後,雲舒問他:“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有云默和侍女在,你不用管我也行的。”
大公子搖搖頭說:“也沒什麼,李廣將軍把我喊過去問個事情,平日裡也用不到我。”
雲舒險些忘記自己還在馬邑城中,她養傷的這段時間,已經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戰爭的訊息,彷彿在雁門關下的那場埋伏只是她的一場夢。
“最近夜裡沒有聽到城防的鑼鼓緊鳴聲,匈奴人都趕走了嗎?”
大公子倒了杯水,坐到雲舒身邊陪她說話。
“匈奴人知道雁門關屯著重兵,不敢輕易進犯。你受傷的那一次是因軍臣單于的舊部覺得閼氏被奪,十分羞辱,所以才冒死埋伏我們。”
匈奴人的閼氏,等同於漢人的皇后。老婆被搶回孃家去了,匈奴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大公子繼續說:“現在在外面的匈奴殘兵只會騷擾雁門關周邊的村鎮,打一些閃擊戰。不過從墨俠們駐紮進各個村莊之後,匈奴人幾次沒討到好,加之匈奴王庭出了一些糾紛,就紛紛撤兵回去了。”
雲舒眼神一亮,追問道:“匈奴王庭發生政變了嗎?”
大公子輕輕一笑,說:“你倒跟李將軍問我的一樣。”
他頓了一下,說:“談不上政變,只是王庭裡有些人不滿意軍臣單于打了大敗仗,而且軍臣單于受了傷,有些人就蠢蠢欲動,控制不住心底的野心了。”
雲舒瞭然的點點頭,這種情況下,軍臣單于自然是速速收兵,先保住自己的王位再說。
只是……李廣將軍身在戰爭第一線,還要向大公子詢問這些訊息,大公子究竟掌握了多少人脈和訊息?
雲舒正在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大公子愛憐的摸摸她的頭髮,說:“若不是牽連你受傷,我或許還會留軍臣單于一命,這次,他不想死也不成了……”
雲舒一愣,大公子的本事竟然大到如此地步?
“可是……”雲舒遲疑的說:“若軍臣單于一死,新單于繼位,為了立威和雪恥,必然會對我朝邊境大動干戈,到時候只怕大戰一發不可收拾。倒不如扶持一派與軍臣單于對抗,讓匈奴人內耗而亡。”
大公子邊聽雲舒講,邊點頭,等雲舒說完了,他卻如頑皮而固執的小孩子一樣,說:“可是他害的你受了如此大的苦,非死不能解除我心頭之恨。”
雲舒緊張的伸手握住大公子的手,說:“公子,怎能因個人的恨惡而影響國之大局?若因我而讓邊關將士和百姓苦於戰火,我於心何安?”
見雲舒這般嚴肅而緊張,大公子知道自己不能再逗她,便拍拍他的手說:“傻姑娘”
雲舒疑惑的向他看去,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