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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侯洛敬聽他一言,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行軍打仗多年,見識過不少毒藥,但中毒之後如孫醫政所描述的症狀,他倒是聞所未聞。
眾人抬眼,見洛侯面色神色凝重,自然猜到希望渺茫。帝君安陵越並不敢報多大希望,見此亦是面沉如水。抬首看一眼在座四位重臣,目光落在不發一言的左相樓墨年身上。
“樓愛卿,依你看,此事該如何辦?”
樓墨年正垂首而立,仔細聽著眾人言語。今日入宮尚未來得及更衣梳洗,額髮被高高束起,以一根白玉簪子別在腦後。只叫人瞧得見他眉宇間那抹硃砂痣鮮紅欲滴,似一粒璀璨的紅寶石點綴在額間。
樓墨年彷彿正想著什麼,眸中凝滯片刻,緩聲道:
“依微臣之見,眼下可著全力緝拿下毒之人。”
“樓相,那薛嬪母子……”
樓墨年話音剛落,帝后忙緊聲問。
眼前這男子,彷彿在任何時候都是這副溫潤的性子。見他這般處變不驚之態,帝后雖有疑慮,心中卻是有幾分莫名的踏實下來。
樓墨年朝帝君帝后拱手道:
“帝君,如若三天內尋不見兇手,豈能將薛嬪與皇嗣陷於危難?”
安陵越一聽樓相此話,便知他定是有了法子,眉間一喜,與帝后一對視,急聲道:
“樓卿有話,儘管直言!”
“臣遵旨,”樓墨年一躬身,正色道,“臣聽聞青玄皇室有一國寶,名為玉露膏。據傳此物能解百毒,興許能救得薛嬪娘娘與皇嗣逃過此劫。”
“此言當真?”安陵越聞言立即從龍椅上起身,徑直走到樓墨年面前,一把將他扶起,高興道,“樓卿果真聽說過青玄有此寶物?”
樓墨年被帝君親自扶起身,依舊溫聲道:
“臣不敢欺瞞帝君,多年前微臣奉先帝旨意曾去青玄商議和談一事,機緣巧合下,聽說了此物。”
“好,好,如此甚好!”帝君安陵越這才定下心來,龍顏大悅。
眾人亦隨之鬆了口氣,尤其禁軍統領宋錚面不禁上對樓墨年露出感激一笑。此人率重兵把守京畿要處,重中之重便是負責雙月宮中的安危,如今竟叫帝君嬪妃和皇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為人陷害,如何叫他不後怕?
“可是汴京離此地路途遙遠,即使即刻啟程,快馬加鞭,尚需月餘,這三日……。”
在場眾人雖不曾聽說過這寶貝玉露膏,卻聽左相信誓旦旦,自然不敢多加懷疑,只是如今兩國間這距離倒是成了眼下最大的問題。
神武侯洛敬一番話,瞬間澆熄了眾人的期盼。
“何況,若這玉露膏乃青玄暗藏的國寶,只怕青玄帝君……”
“他敢!”安陵越咬牙切齒的兩個字,倒是將如今這天下微妙的局勢說的清楚。在子嗣這塊十多年來的心病面前,安陵越顯得有些沉不住氣了。
“帝君息怒!”在場眾人伏身,安陵越面色這才一緩。
“帝君,微臣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帝君正在一籌莫展之際,聽得大理寺卿鄭明心一言,忙示意他說下去。
鄭大人上前兩步躬聲道:
“汴京雖遙不可及,但眼下雙月宮裡尚有一人,或許……。能救薛嬪娘娘母子。”
鄭大人一面說著,一面環視殿內另三位重臣,眼神微詫,片刻才接著道:
“此人便是南宮世子!”
眾人聞言一驚,帝君帝后這才彷彿想起宮裡尚有這樣一人,眼神瞬間亮起來。
“不錯,南宮刑膝下無子,才將胞弟鎮國公之子南宮臣送入宮中為質。若是青玄有此寶物,這能救命的仙丹極有可能在這根南宮家族的獨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