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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色,見她身形這般匆忙,只怕是有大事求母后幫忙。

果然不出所料,安陵若雅剛進殿,便聽見鄭太妃淒涼的哭聲,安陵若雅不禁皺了皺眉。

若雅給母后和鄭太妃請了安,照例說當著小輩的面兒,鄭太妃該有所收斂才是。

可她竟愈發哭的厲害,若雅坐在母后身邊,幫帝后揉了揉額角。

帝后安慰地微微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轉臉又無奈地勸著鄭太妃:

“太妃娘娘,七王爺過了年也便成年了,談婚論嫁亦是情理之中的事,娘娘如何這般想不開?”

“帝后娘娘啊,颯兒是本宮的心頭肉,本宮這些年來天天求佛祖保佑,只盼他日能在相近之所安穩度日。本宮這做孃的,雖不能日日相見,可若有個什麼不適,也能時常見見兒子。如今他要與南宮公主婚配,連封地都設在了邊關,此去經年,我……只怕有生之年,也難再見他幾面……”

鄭太妃抽噎著說完,眼睛都哭的紅腫了許多。

帝后畢竟也是做孃的人,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兒,同是母親的傷痛,她感同身受。

安陵若雅被帝后看的有幾分不自然,儘管此刻尚不能完全體會鄭太妃的悲傷,卻不禁想起此去青玄路途遙遠。

往返便需半年,若是自己嫁過去,算著日子,只怕……卻是離母后遠了些……

帝后瞧見若雅眸中似有動容之色,眸光閃了閃:

“鄭太妃勿要憂心,南宮燕乃青玄帝君嫡女,身份高貴,七王爺與她成婚,自然吃不得虧。”

“娘娘,這樁婚姻看似娶妻,實則是我兒嫁到青玄吶!”

鄭太妃提及此事,更覺臉面無光,不由的停住了哭聲,忍不住道:

“我兒雖貴為親王之尊,卻只享封地之祿。又近在青玄,未免勢單力薄。他自小便驕縱慣了,哪裡肯受人臉色,若是日後受了委屈,身旁連說得上話的人也沒有,這叫本宮如何放心的下?娘娘……我兒命苦啊……”

鄭太妃越說越焦心,眼淚又止不住流下來。

安陵若雅愣愣地盯著流淚不止的鄭太妃,若有所思的沉了臉色。

帝后見此,不由的心中一喜,又道:

“太妃娘娘,七王爺到底是個男兒身,就是日後在南宮公主面前受了委屈,左右再娶個側妃便罷了。哪個還能動他分毫?”

見鄭太妃不為所動,帝后親自起身,奉了茶水給她,溫婉勸道:

“你我皆是女子,自然曉得身為女子的難處。若是不得夫君喜愛,即使貴為公主終不過一場空歡喜罷了。想來南宮公主也不是那般不知情理的女子,不會傻到為她人做嫁衣。”

話雖如此,鄭太妃依舊心中鈍痛,彷彿被人剜了心頭肉。

安陵若雅面色有些難看,心中不知想著什麼,面色凝重。

“帝后娘娘,本宮知道此事再無挽回餘地,如今我只求娘娘為我向帝君求求請,許本宮隨颯兒一道去封地……”

因著心中底氣不足,鄭太妃的說話聲有些微弱,面色不安地看了看帝后,復又低下臉去,卻依舊叫帝后板了臉色。

“太妃娘娘這說的是什麼胡話!”帝后驚道,“你我從嫁入宮中那一日便知,此生老死都只能待在這雙月宮裡,你身為太妃,怎會有如此妄想?速速回宮,本宮只當今日不曾聽說過!”

鄭太妃聞言,蒼白著臉,猛地起身跪在帝后面前。

帝后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若雅嚇的愣在當場。

鄭太妃到底是先帝的妃嬪,論輩分是在帝后之上的,眼下如此跪在未央宮,這傳出去,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么蛾子。

海棠反應的快,忙上前一把扶起鄭太妃,紅著眼勸道:

“太妃娘娘這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