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就連先前失去的內力亦是恢復的差不多。”
玄月想來音色偏冷淡,錦歌卻還是從他話中聽出了幾分驚詫之意。
“內力恢復了?”
錦歌一驚,不由地想起今日他在城門處分明是使了輕功,才帶著自己逃過一劫的。
“是。”玄月垂眸,復又抬首道:
“小主的傷……”
錦歌回過神來,下意識抬起先前劃傷的手臂,開啟包紮一看,當下呆住了!
玄月見錦歌面色有異,顧不得禮數,抬眼看向她的小臂。
居然……痊癒了!
今日剛割傷的小臂,竟然瞧不出一絲傷痕!
玄月微愣了片刻。
“小主……這……”
錦歌深吸一口氣,緊聲道:
“如今傷口恢復的越發快了,不知……可是那封印大限將至?”
玄月面露憂色,眼下他二人身陷囹圄,若是小主有個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二十日!
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撐到見著師父那一日!
“將這血布處理掉,切不可叫外人發覺我曾受了傷!”
錦歌吩咐道。
玄月頷首。
眼下這當口,若是叫人察覺出錦歌的身份,只怕……
玄月略一思索,便轉身往外走。
“慢著!”
錦歌突然叫住就要離去的玄月,又吩咐道:
“今日初幾了?”
玄月微愣,想了一會兒,道:
“十三了,小主可有吩咐?”
十三了!
還有兩日便是十五!
十二臨死前說,若是到了十五月圓之夜,那馬副將只怕要成魔,嗜殺飲血!
錦歌心頭一緊,也不知青鳥有沒有將自己吩咐的話,告知洛繹。
即便說了,他還會信自己嗎?
錦歌苦笑一聲,如今她自身難保,竟還有心思多做他想。
“無妨,這些日子你打聽下關於幽冥殺的風聲,這鬼魂之軀捲土重來,斷不會驟然銷聲匿跡……還有那鬼面修羅,江湖上查一查他的來歷。”
“是。”
玄月身形一閃,便消失在空擋的迴廊裡。
錦歌推開門,走在曲折的迴廊裡,抬手望著天邊晚霞,心頭百轉千回。
屏退了侍奉的侍婢,錦歌獨自一人走了小半會兒,在一假山石下落了坐。
眼下樓相被拘,只怕雙月宮裡,早已亂了套。
錦歌想不明白,爹爹究竟為何生了叛國之心。
他曾與她說起過孃親之死,莫非……還是放不下當年的仇恨麼?
不待錦歌淺嘆,身後石壁另一面似是有腳步聲。
錦歌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仔細聽著腳步聲,在石壁後停住了。
“忙活了大半天,總算能歇上一會兒了,可累死我了。”
一道女聲想起,聽她這話想必是個侍婢。
她話音剛落,身邊另一侍婢發出一串咯咯的笑聲:
“翠玉姐姐是個有福氣的,在娘娘身旁當差,再苦再累,那也比我們這些外頭伺候的下人強多了!”
那被喚作翠玉的侍婢悵然一嘆,道:
“古人都說伴君如伴虎,何況世子就要回來了……。娘娘這邊,只怕……哎……。”
“哎……也不知這對母子怎生的如仇人一般,姐姐眼下可得當心了!不過我瞧今日來了個什麼大夏國的小主,娘娘見了她彷彿高興的很,起碼咱們能有幾日安寧的日子過。”
“你還不知道娘娘,這些年尋了多少名醫問診。若是府上那神醫治不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