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威逼利誘啊!
錦歌心中清楚的很,王妃如今有求於她,自然要百般討好。如今也不知師父如何了,若是當真醫好了王妃,也不知他二人可有後路可退?
不過,王妃言辭中,錦歌倒是聽出大夏帝君尚不曾治其罪。待他查明一切,是說帝君仍在舉證麼?
錦歌心中劃過一絲困惑。
至今自己仍不知爹爹究竟如何獲了叛國一罪,照說爹爹心思縝密,即便是要真叛,必然不會這麼輕易叫人拿了把柄的。
“好了好了,你再去休憩片刻,一會兒就得接著啟程了!”
見錦歌面色依舊愁眉不展,南宮王妃有些失了耐心,略帶催促的語氣中叫錦歌讀懂了她的不耐。
錦歌起身朝她伏了伏身子,轉身退了出去。
一撩簾子,險些與王妃的近身侍婢撞個滿懷。
那侍婢剛要尖叫一聲,突然瞧見出來的是樓錦歌,忙忍住了口,面色陰鬱地朝錦歌看了一眼。連禮都沒有行,腳步急躁地往內室裡去。
錦歌面色一滯,轉臉瞧了瞧立在王妃門前的幾個侍衛,當下不便多做停留,抬腳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大約行了十來步,倏然聽見王妃屋裡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不由的回頭轉身望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往回走。
玄月守在錦歌門前,遠遠瞧見她面色有異,腳步彷彿亦比平日裡快了幾分。玄月眉心一蹙,正要迎上去詢問,便被錦歌一個眼神止住了。
錦歌尋了個由頭,令玄月一道進了自己的屋子,眼下事情急迫,也顧不上什麼禮數。
“小主有何吩咐?”
關了門,不待錦歌開口,玄月便躬身問道。
錦歌心思一轉,急聲問:
“你傷勢可好些?內力又如何?”
玄月不敢猶豫,沉聲答道:
“傷口已經結痂,內力早已恢復,小主安心。”
錦歌大喜,瞧門窗處看了一眼,才湊到他跟前,小心吩咐道:
“若要你此刻前去探聽王妃屋中動靜,你可有把握不被發覺?”
玄月抬眸,彷彿認真思索了片刻,朝錦歌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他刻意隱藏了自己的身手和身上多年積累的肅殺之氣。王府侍衛眾多,其中不乏高手,見他獨自一人,又受了傷,自然不太放在眼裡。
錦歌上前一步,沉聲囑咐道:
“切記,不可魯莽,速去速回!”
玄月多年來為樓相處理各種要務,眼下監聽一事自然不再話下,見錦歌如此慎重,不由地心中暗笑一聲,行了禮,便閃身出去。
錦歌看一眼就要大亮的天色,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美人爹爹,你可要撐住啊!
“這個孽種——!”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王妃屋中此刻一片凌亂,侍婢們抖抖索索跪了一地。
南宮王妃雙眸幾欲噴火,惡聲道:
“這喂不飽的白眼兒狼,竟敢如此指使本宮,他眼裡還有本宮這個母妃麼!”
“娘娘,氣大傷身,世子這般語氣卻是他的不對,娘娘回去在王爺面前告狀便是,何須動此大怒呢?”
一綠衣侍婢苦著臉,小心的勸著。
“告狀?!王爺向來視他為珍寶,這趟回來,只恨不能親迎!若不是本宮先前收了他的信,見他言辭懇切,本宮才不願千里奔波而來!這一路竟吃了多少苦……如今他是越發翅膀硬了,竟不把本宮這個母妃放在眼裡,哼!不過是未將他的三千羽衣衛帶來,竟敢如此指責起本宮這個母妃,當真是大逆不道!”
“娘娘息怒,眼下既然世子已然平安歸國,娘娘心中不快亦是萬萬不能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