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平端生出一股寒意。
洪侍衛自然不敢怠慢,忙抱拳沉聲道:
“屬下不敢!求王爺責罰!”
“啪——”
不待洪侍衛言罷,南宮弈將手邊一道摺子瞬間摔在洪侍衛身上,大怒:
“廢物!”
“屬下失職,萬死難辭其咎!”
洪侍衛猛然磕頭,額頭抵在玉石板上,不敢起身。
“說!世子究竟是如何受的傷!”
洪侍衛聽聞此言,這才起身,額上依然一片青紫。
“回王爺話,派去查證的侍衛來報,殿下在大夏平陽鎮遇襲,來人出手狠辣,攻其不備,我方死士傷亡大半……殿下一行人寡不敵眾,這才受了重傷。屬下護主不力,罪該萬死!”
“寡不敵眾?”
南宮弈森然瞪著眼,一字一頓藥在口中,倏然眯眼:
“大夏邊境,誰有這個能耐傷了世子和八十死士?是誰的人馬?”
洪侍衛不敢抬頭,耳邊依舊能聽見鎮國公南宮弈手指關節因緊握而發出的聲響。
“尚……尚在查證,眼下還未有訊息。”
“哦?”
南宮弈不怒反笑,起身行至洪侍衛面前,高大的身形瞬間將洪侍衛攏在陰影裡。
“能叫我兒這般袒護的。莫不是樓墨年的人馬?”
原本一臉剛毅的洪侍衛,眸光一顫,忙壓低身形,道:
“屬下……”
“混帳!就憑爾等也敢瞞騙本王?”
南宮弈一腳踢在洪侍衛肩頭,洪侍衛不禁悶哼一聲,依舊身形未動。
“為瞞騙本王,竟然不顧自身安危。服用離魂散壓制傷勢。本王當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王……王爺……”
洪侍衛自知此事斷然瞞不過去。只好交代道:
“前幾日驅殺刺客時,樓小主為救洛侯之子割腕取血,屬下趁小主暈厥之際。命人取了樓小主血水,為殿下療傷,殿下如今依然沒有大礙了。”
“若不是此女還有些用處,就是抽乾她的血。也難消本王心頭之恨!”
南宮弈頓了頓,凝神問道:
“那洛侯之子。可是你親眼見他摔下懸崖的?”
“回王爺話,當時濃霧消散,屬下與眾多侍衛確是親眼所見,樓小主將不知死活的洛公子推下了懸崖。萬丈深淵,如今生死不明!”
“很好!”南宮弈面上掛著幾絲冷笑,垂眸吩咐道:
“可有活捉的侯府侍衛?”
“稟王爺。侯府暗衛死了十二名,僅有一名重傷欲隨洛侯之子跳崖。被我們的人活捉,如今關押在天牢裡。”
南宮弈仔細思量了片刻,頓時眸光一閃。
“嗯,命人為他醫治,只要死不掉就行。再將此人放回去,讓他給洛侯報個喪!本王倒要看看,這位所向披靡的神武侯,到底有幾份能耐,哈哈哈哈……。”
“屬下遵旨!”
南宮弈斂了笑意,目光冷硬的盯著洪侍衛,道:
“你雖是孟堯內侍,也該明白,這青玄的國土,姓的是什麼!”
“屬下明白!絕不敢辜負王爺栽培!”
“退下!”
“是,屬下告退!”
洪侍衛剛退下,便有人來報:
“王爺,樓小主跟前伺候的侍婢冬青有要事稟報。”
“宣!”
“奴才遵旨!”
冬青垂首,恭敬的行了大禮。
“奴婢斗膽稟告王爺,樓小主請王爺安排一敘。”
南宮弈一席銀色蟒袍,神態閒散的倚在太師椅上,他身形高大威猛,一雙眸子滿含深意,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