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地圖上畫滿了各種奇怪的符號,錦歌瞪大眼,卻如何也瞧不明白。
正思索著這些符號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卻聽見耳邊洛繹故意咳嗽了一聲。
錦歌這才回過頭去,只見因著自己方才走神,明明已然送到洛老九手裡的茶盞竟然忘了鬆手。二人指尖相觸,洛繹面上顯出幾分彆扭來。
哎,這才多大的小孩,竟然在男女之事方面都開竅了。
錦歌心中不禁嘆道。
忙鬆了手,洛繹將茶盞拿在手裡,作勢抿了一小口,眼神閃爍的瞧著錦歌,道:
“你可看懂?”
錦歌愣怔了片刻,這才明白他說的是這張地圖。
搖了搖頭,錦歌老實回話:
“上頭畫的什麼,還真不太明白,估摸著……該是陵安地域的地圖吧?”
洛繹這會兒面上倒是絲毫沒有嘲弄的意思,反倒擱下茶盞,很是認真的為錦歌講解起這張地圖來。
這張地圖確實為陵安與青玄以及赤炎接壤的地圖。
一條長長的遼河將陵安與其他兩國兩兩分開,瞧著倒是如天塹一般易守難攻。
錦歌有些不明白洛繹此刻為何給自己說道這些,眼下軍中生事,今日一早羅副將便動身前往長安送信,若是帝君震怒,這……
洛繹自小混在人堆里長大的,察言觀色的功夫真夠錦歌喝一壺的,瞧出錦歌眸中疑惑,抬眸道:
“我與你說這些,是想你明白,縱使十萬精兵在此,可若是二國聯手,這局的輸贏便要看天意了。”
錦歌蹙了蹙眉,依舊不太明白,這戰事何時跟她有關了?
洛繹也不著急,就這杯盞又飲了一口,才把玩這手中杯盞接著道:
“我只是猜測,那洪侍衛的主子,不是大夏之人吧?”
洛繹話音剛落,錦歌當下心中大驚,他竟然猜到了?
見錦歌面上一閃即過的驚慌之色,洛繹揚了揚眉,稍稍坐直了身子,正色道:
“我已叫人暗中查過,沈朔人在長安,並未離京半步……何來為你奔赴陵安一說?”
錦歌一呆,想了半晌,歪著腦袋,很是認真問道:
“那個……誰是沈朔?”
洛繹把玩茶盞的手指一頓,詫異的盯著錦歌,道:
“玉面神醫沈朔啊?不是你師父麼?”
錦歌盯著洛繹修長的手指在茶盞上輕輕摩挲著,那白玉茶盞在他白皙的手指間,竟然顯得不那麼好看了。
錦歌抬起頭,面色有些微紅,道:
“我……我只聽他說起過自己是玉面神醫,卻是不曾聽說過他的名字的。”
洛繹不禁停下手中動作,瞪大眼跟瞧怪物似的盯著樓錦歌,道:
“你莫不是叫人誑了?自己認的師父竟還會有假的不成?”
樓錦歌仔細想了想,只好將自己師父的身形相貌說與洛繹聽,等她繪聲繪色的描述完,洛繹臉都綠了……
這……這跟玉面神醫沈朔也相差太遠了些吧?
一個是玉樹臨風的大家神醫,一個……簡直是個怪老頭,這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啊!
錦歌默默接受著洛繹眸中的鄙視,心中卻是一刻不停的想著此事蹊蹺之處。
爹爹說師父便是她嫡親外公,定然不會拿此事說假騙他。老頭當初介紹自己是,確實說自己是玉面神醫來者,莫非有變?
哎,也怪她當時輕信了老頭去,爹爹對此人又是遮遮掩掩的,她這才疏忽了。如今連自己親外公的身份都不明朗,陵安這麼大,如何尋人去?
這幾日洛繹並不曾刻意打聽她孃親的事,錦歌也便多留了個心眼,並不打算叫他知道師父便是自己親外公的事,只怕再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