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在任何人眼中看來,鄭先不過是個泯滅戰士而已,是整個業務六司偌大團隊之中的一個而已,完全沒有必要受到這麼大的安全威脅。甚至對一個孩子下手,要知道修仙者也不是無所不做的惡棍,修煉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有些事情根本不屑去做。
鄭先背脊上忽然感覺一陣發毛,下意識的扭頭看去。
夜鶯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角落裡。
好在經過了十幾天的毆打之後,夜鶯對於鄭先似乎已經沒有出手攻擊的意圖了,不過鄭先卻下意識的做出了一個規避的動作。
這不光是鄭先有的情況,包括八號九號還有北軍之刺經過那一場殘忍的毫無人道可言的訓練之後,見到夜鶯都會下意識的做出這樣的動作。
甚至連二狗子都如鄭先一般,做出同樣的動作。
夜鶯站在那裡一動沒動。
二狗子和鄭先齊齊尷尬的放開那種有些誇張的規避動作。
此時二狗子和鄭先眼中都是熱切的光芒。
二狗子是想知道夜鶯對於自己表白的回覆,而鄭先則是不斷的想著我以後一定要報仇。
二狗子盯著夜鶯確認夜鶯不會對他動手之後,便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郝光的事情上。
二狗子想了想後搖頭不解的道:“對方肯定是動用了空間之寶,並且還是那種能夠裝人的空間之寶,能夠擁有這樣的空間之寶的,修為至少也在凝丹境界了,否則生機之力太少根本駕馭不了這樣的寶物。鄭先,你得罪的修仙者之中,似乎沒有幾個能夠達到凝丹的境界吧?四相門可以排除在外,因為前天我們才端了他的老巢,他們就算是想要報復你,恐怕也沒有這個膽子況且他們報復你幹什麼?他們怎麼可能知道你的身份?”
鄭先雖然明知道動手的很有可能是yīn毒門的弟子,但這話他卻無法說得那麼幹脆,鄭先開口道:“我不在乎究竟是誰幹的,我只在乎他們是怎麼知道郝光在那裡的!另外我知道上兩個傢伙一直跟蹤我,最後被我殺死,他們是那個門派的?他們怎麼知道我的行蹤?他們怎麼知道我是誰?”
二狗子臉上的神情變得越發凝重起來,叛徒,內jiān,這兩個詞不住的在他的腦海之中閃爍。
其實二狗子對於郝光的生死,那裡去了,根本就不在意,一個小破孩而已,這樣的孩子死掉一百個一千個他都不必眨一下眼睛。
他所在意的正是鄭先說出的這個問題,郝光的去向,就是個秘密,知道這個秘密的也就只有這個指揮室之中的指揮員,外加一些經手的善後小組的人而已,這些指揮員每一個都是久經考驗的,最近半年內沒有新人加入,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也將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一直待到退休位置。至於那些善後小組的傢伙,他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絕大多數,只是接到了命令,要完成一件事情能夠而已。
人的變數是這個世界上最莫測的。
二狗子可以允許手下死光,但卻絕對不能允許手下有一個叛徒,這是原則問題。
鄭先眼瞅著二狗子目光閃閃,知道這件事二狗子一定會追查到底,會想辦法找到郝光。
是以鄭先掉頭離開,二狗子有二狗子的辦法,鄭先也得找別的辦法去尋找郝光。
修仙者若想要折磨一個人有著無窮的花樣,鄭先不希望等著對方找上門,那樣太被動了,不符合鄭先的xìng格。
鄭先經過夜鶯身邊的時候,見到夜鶯的腦袋隨著自己的移動而移動,那種感覺依舊如前段時間般叫他心驚肉跳,便繞了個大圈離開。
好在夜鶯並沒有跟上來。
鄭先雖然想報仇,但肯定不是現在,現在和夜鶯動手,只是自取其辱。
並且鄭先感覺得到,夜鶯今天的狀態似乎非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