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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他將重心顧在我的肩頭,我則是摟著他的腰拖著他上樓。這一段路上,我的念頭一直放在他受傷的腳上,倒忘記他曾經讓我心神不寧過。

在費盡一番力氣後,我們終於抵達他的寓所,我喘著氣地望著他冒汗的額頭,見他將箱子放在陽臺上的一張躺椅,情不自禁地問他,“你還好吧?”

他沒答,反而起身拂去我耳鬢邊的髮絲,吐了一句讓我雙倍意外不已的話。

“你苗條歸苗條,但還更是力大無比!”隨即快速地在我唇邊落下一記比蜻蜓點水還輕盈的吻後,理直氣壯地問:“我的陳高呢?”

我啞口無言,支吾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頭,“在……在……巷口7-11的垃圾筒裡。”

“說還在金門的酒廠不是更好。”他以為我又在開玩笑,“忘記帶你直說無妨,念在你拖我上來的恩情,我不會把你趕出門的,但在進到我的寒舍之前,我想澄清一件事。你最近換過行動電話嗎?”

我不解地看他一眼,搖搖頭,心情根本還沒從那一記震撼的吻回覆過來。這該不算我的初吻吧!因為我連回吻他的機會都沒把握住。

他從口袋裡取出行動電話,問:“那可以請你再報出你的行動電話號碼嗎?”

我依言照辦,他則謹慎地鍵入我報給他的號碼,之後他機子直接往我耳際湊過來。

我聽到電腦語音系統從他的行動電話傳出,直接轉到我的留言信箱後,感到訝異不已。

“我的行動電話這三個禮拜以來都是開著的,我查了好幾次留言信箱也沒收到半句留言,而且我的行動電話根本就沒有響。”我掏機仔細檢機過後,才發現一件恐怖的事,“我的行動電話號碼被人偷偷摸過了!”

他沒跟著我大驚小怪,反而側眼看我,“你確定不是因為你想躲避我,所以自行換過號碼?”

“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那會是誰那麼多事?”他一臉荒謬地笑看著我,好像我是從瘋人院出來的。

我在心裡氣急敗壞地喊,當然是蘇敏敏啊!可是我沒證據,只能搖頭,“我是受害者,怎麼會知道?”

“那你大概也不知道我打過快二十通電話到你的專線過,”他繼續說:“很奇怪地,都是貴公司的總機小姐在接聽,每次轉接不是你不在,就是開會去了,再不然就是佔線中,我留言請你回話的結果都是沒有下文,而你竟一口咬定我這三個禮拜都在跟別的女人拍拖?”

“你沒有嗎?”我小聲地問他,睨見他猛地拉下的俊臉後,才唉聲嘆氣地跟他道歉。“對不起,我想我下午錯怪你了。”我想跟他解釋自己與蘇敏敏之間的情結,但總覺得電話被竊聽,號碼與專線被人擅改這幾件事不能混為一談。

“下回你若有任何疑慮,請找我求證。”他說完,從箱子裡抱了兩瓶酒遞給我後,直接推開鋁門窗往廚房走去。

我望著他蹣跚的背影,瞄了一下他塞給我的酒瓶,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兩瓶粉紅泡沫香檳,傻傻地問他,“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他的聲音從裡頭傳來,“你可不可以幫我幾個忙?”

我飛奔似地來到廚房站在他旁邊,問:“什麼忙?”

“我換衣服時,可不可以請你將香檳丟到冷凍庫降溫一下。”

我馬上照辦,開了三次冰箱門總算找到位在最下層的冷凍庫,一八五先生也換上一身短褲與T恤回來了,我誠懇地問他,“還有呢?”

“有沒有用刀切過菜?”他問。

我謹慎地告訴他,“我切過皮蛋豆腐。”那是我在美國讀書時最常吃的一道招牌懶人菜,因為只需淋上醬油和灑上肉鬆就好,配乾飯與稀飯是兩相宜。哦,差點忘了提,我不是用刀切的,是用線。

但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