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在一群人的咒罵聲來到了沈蝶的身邊。
此時的沈蝶渾身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上面滿是鮮血和淤泥,一張小臉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
“這是怎麼回事!”
周承的眼中寒光大盛,沈蝶昔時的笑臉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再看此時沈蝶的情形,他的心裡頓時就升起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殺意。
那些在這裡圍觀的人都是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周圍的溫度似乎是突然降低了幾分。
雖然周承此時是憤怒到了極致,但是還沒有失去理智,連忙將沈蝶抱在懷裡,然後取出了一枚蘊氣丸給她服了下去,運轉法力開始疏通她的經脈氣血。
“讓開。讓開!”就在此時,一群身穿青色麻衣,做家丁打扮的人將人群分開,然後一個身穿錦衣二十來歲模樣的年輕公子就走了進來。
“哈哈哈!來,讓本公子看看,是不是真有個小美人在這裡昏到了?”
周承聞言。眼睛一眯,問道:“你是來做什麼的?”
“哪裡來的窮酸書生?”那錦衣公子一臉厭惡地看了周承一眼,然後看向了沈蝶,立時就瞪大了眼睛說道:“哈哈哈,真是個小美人啊,來,給本公子抬回去做個通房丫頭!”
“是!”
那些家丁點頭就要伸手去抓沈蝶,完全是無視了周承的存在,然而還沒等他們靠近沈蝶。就感覺有一道巨大的氣浪迎面吹了過來!
砰砰砰!
這幾個家丁就如同是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倒飛了出去,就算是落在的地上依舊不斷翻滾,直至撞到長街盡頭的牆壁上才停了下來。
此時他們已經被地面磨的衣衫襤褸,滿身傷痕,全部都昏了過去。
錦衣公子被嚇得面色慘白,顫顫巍巍地指著周承說道:“你,你竟敢襲擊本公子!本公子可是……”
砰!
周承可沒有心情聽這貨把話說完,直接一袖子就把他甩了出去。撞到長街盡頭的牆壁上和那些家丁作伴去了。
以周承現在的心情,沒有直接下殺手。已經算是很有涵養了。
“嗚嗚……”周承懷裡的沈蝶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當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著的時候,身子明顯一僵,然後當然看清周承的面容之後,兩橫清淚就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這種表情就如同是流利失所的孩子突然見到了至親似的。沈蝶一把摟住了周承的脖子,大哭了起來。
“袁青哥哥,袁青哥哥!我終於見到你了!爹爹和哥哥都死了,他們都死了!啊啊啊!他們都死了啊!嗚嗚嗚!”
周承聽著沈蝶撕心裂肺的哭聲,直感覺是被一柄巨錘砸在了胸口。一時間有些喘不過氣。
他強忍住心中沸騰的殺意,輕輕撫了撫沈蝶的後背,柔聲道:“有我在,不用怕。”
只是沈蝶此時如何聽得進周承說的什麼,心神極度悲傷之下,她只知道摟著周承不停哭泣。
周承只得是運轉神識,儘量安撫沈蝶的心神,輕聲說道:“走,我帶你去報仇。”
就在此時,兩名身穿鱗甲手持長槍的護衛走了過來,看了看昏倒的錦衣公子,然後攔住了正要離去的周承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周承抬眼看了對方一眼,沉聲說道:“滾。”
“你!你好大的膽子!”那兩名護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是驚詫不已地看著周承,然後厲聲喝道:“方才有人舉報你在鬧市中施展法力,襲擊他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砰砰!
周承甩了甩袖子,這兩名氣魄初開的護衛也是如同之前的家丁那般倒飛了出去,直到被長街盡頭的牆壁阻擋才停了下來。
不過他們畢竟是修為不凡的煉器士,倒是沒有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