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向前走的。”
“既然曹崢已經拒絕胭脂網開一面,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她對他笑笑, “你做的很好。”
李仁在鳳藥走後,開心地跳了起來。
……
這一切,馬上要結束了。
胭脂在宅子裡慢慢轉了一大圈,一草一木才剛熟悉,馬上就要離開。
她甚至沒來得及和紫桓拜堂。
人生總會留下這樣那樣的遺憾。
京華的一切在要離開的時候,都那麼珍貴。
丫頭來報,說紫桓醒來不見了草藥,大發脾氣。
胭脂回到屋內,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
紫桓有些難堪,“我身上疼痛,需要那草藥。”
“這草藥所餘不多,我也不會配,你少抽點,若能忍受便忍一忍好嗎?”
紫桓倒也聽話不再伸手,只是沒精打采。
“明天晚上有樁生意,我本想推了,可那人咱們得罪不起,需交接貨物,你看收容處誰過去合適,知會他們明晚送貨過去。”
“銀子對方預先付過了,錢在藥鋪,你拿上送去收容處,規矩向來是頭晚通知收容處,第二晚送貨,明晚差個人到北宅,你就不必去了。”
“還是去一下吧,不然怎麼記賬。”胭脂坐在床邊拉著紫桓的手。
他有些煩燥,“賬目不在北宅,藥房櫃上會記,你不必操心。我身上疼得很,不然你給我噴兩下藥草吧,實在難熬。”
,!
胭脂被纏不過,只得自己點了一鍋,抽上兩口將煙噴在他面前。
紫桓這才被安撫好。
胭脂道,“草藥幾乎見底,我再問杏子要些來。順便把那事辦了。”
紫桓閉目不聲不響,胭脂通知下人備好馬車,她獨自出了門。
時間正是傍晚,街上很熱鬧,炊煙裊裊,正是起火燒飯之時。
走在路上,時不時飄來誰家的飯香,還有喊自己孩子回家的呼喚之聲。
這一切再平淡不過的場景卻叫胭脂熱淚盈眶,她還能有這樣一天嗎?
做好豐盛飯菜,在門口喊著自己的孩兒,一邊罵夫君不知操心,到了飯時也不回家。
她默默在車中淚流滿面。
車子很快到了藥鋪門前,這車上有陳紫桓打的特別徽章,夥計們都出來迎接。
自從京中有了謠言,藥房生意不好,只能勉強支撐開銷。
早晚這些鋪子也會歸雲之所有。
胭脂下來車,到櫃前,夥計們自覺到後面忙活,此時堂中除了掌櫃空無一人。
“明晚有生意。”胭脂懨懨地說。
掌櫃的點點頭。
“賬本和銀子都拿來。”胭脂少氣無力卻冷硬地命令。
這掌櫃是個不愛多言,瘦巴巴土裡土氣,不起眼的老頭兒。
“東家說只他一人可以看賬本。”
“他在床上躺了多久你不知道?”
“這麼久沒人看看,你是不是想隨便劃拉幾下蒙我?”
“再說我是陳夫人,你不認得嗎?”
胭脂低聲厲喝,“少廢話,快拿出來。”
掌櫃思量一會兒,此時來不及去稟報東家。
再者夫人知道晚上交易的事,想必東家也並沒有瞞著她的意思了。
他拿出賬冊,胭脂隨便翻開一頁,一下就屏住了呼吸,那冊子是用硃砂記的,上面血紅的名字太刺眼。
後頭記得東西也實在駭人,她甚至不敢在心中讀出來。
只瞧了一眼,便合上冊子,強做鎮定,“這東西實在重要,不能放在此處,實話告訴你,對面的陳氏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