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這個夢想,每想起就會讓他興奮到渾身顫抖。
他雖年輕,卻也執行許多次艱難的任務,無一失手。
在一眾新人影衛裡,無疑他是最出色的。
那麼光明的坦途就在面前。
……
萬承吉像打磨瓷器一樣打磨自己的計劃。
這個計劃很早就種下了種子,一旦觸發合適的條件就會發芽。
種子在萬千雲執掌大權時沒發芽,在他出現時發芽了。
這就是命運!
他的命途既順遂又多舛。
在他離家的時候,他母親必然也捨不得。
一個孩子,小小年紀離開家,沒了親情滋養,只會養出怪物。
然而這怪物在他所從事的事情上,卻顯示出極強的天份。
萬承吉內心的驕傲比金玉郎更多。
他坐上直使之位太順,他又太年輕,只覺得一切是因為自己的優秀和努力。
並不曉得命運之手的強大與無常。
……
玉郎沒逃走,而是自己留下來,光是這一舉動就讓阿黎歡喜瘋了。
他是被她張了網趕到此地的。
為了留下他,她下狠手刺穿他的小腿。
在治傷時不惜反覆折磨他。
可在她撤了所有監視後,他沒跑。
除了為著她,還能有別的原因?
他仍是那樣強硬,冰冷,多次叫她跪下告誡她,“若背叛本使,死無葬身之地。”
阿梨跪著,卻跪得心中甜蜜。
她以為憑她在組織中的地位,保下玉郎毫無困難。
萬承吉誓要殺掉玉郎,她毫不知情。
她綁了張大善人的兒子和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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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大善人家安插眼線,敢有逆反便燒了他全家。
張家上下共有將近三百口人。
她如一個女魔頭一樣踏著輕鬆的步伐在張家來來去去。
張家中堂的主座,現在只有她能坐。
這裡的“慈心堂”做著什麼事,阿梨在小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她親眼目睹過和京城北宅一樣的情景。
他們以人入藥已有年份,早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網。
張大善人如網中盤踞的蜘蛛。
拿了他,就能知曉平城所有貴族、門閥之間的關聯。
阿梨再次來到張府,不再隻身。
一見她的面,張善人哆哆嗦嗦起身,“我兒呢?”
“你聽話,你兒子就沒事。”
阿梨姣好的容貌在昏黃的燈光中,如少女一樣帶著些許天真。
她笑起來像春花初開似的美好。
一隻割人脖頸不會猶豫的手伸入懷中,拿出一支筆,衝著張善人晃晃。
“把這裡的關係,給本姑娘寫個清楚,有一點不實,我就殺你一人。”
張善人能掌握偌大的慈心堂數十年,自然不是善茬。
他在一張正確的關係網中,寫入一個錯誤的名字。
阿梨拿著那張紙仔細看了看,又抬頭看向張善人,眯著眼打量他。
張善人鎮定自若,毫無半分畏懼。
阿梨邪氣一笑,歪頭想了想,“把張善人家中乳母帶上來。”
一絲慌亂閃過張善人問,“帶她做什麼。”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被帶上堂。
阿梨坐在太師椅上,上下打量女人一通,看看張善人,“你不老實。”
“她叫阿梅,不只是你孩子的乳母,還陪你睡覺,你卻名份也不給她。你知不知道,她現在肚子裡有了你的種。”
張善人並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