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說法看來,極可能他也一起移到在乾清宮由康熙親自照看。
但是、但是,如此算來,婉霜不是最遲康熙三十一年就出宮了嗎?
——“你的存在,只會是老十四的心病,乃至心魔。就像當年你娘婉霜讓我額娘一夜之間陷入萬劫不復一樣。我不管你是真忘記還是假忘記,如果你不想再墜一次馬,就老實一點,睜大眼睛看好,一個四阿哥夠不夠保你。”
四月時,八阿哥在蒼震門前跟我說的這幾句話,我一直耿耿於懷,可良妃衛氏自入侍宮中,早早於康熙二十年生皇八子,直到三十九年十二月被冊為良嬪,後晉良妃,當時兒子都有了,地位鞏固,又哪來的美國時間和婉霜發生衝突?
八阿哥所指的當年,到底是哪一年?
要不要借這個機會說出來給四阿哥聽?
誰知我腦子正轉到此處,四阿哥忽道:“在想什麼?”
我嚇了一跳,差點脫口而出,又生生收回。
以八阿哥的心計,既然敢當我面說那番話,就該算到我可能會告訴四阿哥——我偏不告訴!
我沉吟一下,迎上四阿哥目光:“我笨,我還沒想到我爹當年的覆轍究竟是什麼?”
四阿哥目不轉睛注視著我:“四年前,烏爾袞初襲巴林部札薩克多羅郡王,並統理昭烏達盟蒙古十一旗事,那年有事獨自進京,正好碰到我福晉納拉氏生日,他便到我府裡做客,當時年希堯老婆帶著你進府給我請安、給福晉請安,烏爾袞一見到你就吃了一驚,他說你活脫脫就是一個小白景奇。他那樣鎮定自恃的一個人,當晚竟不顧是我福晉生日,在我府裡同我喝了一夜的酒,醉了,也說了很多話,而他告訴我,不管是否皇上指婚,當初榮憲公主肯嫁給他的理由只有一個:你。”
我?
我陡然想起四阿哥為何要特別指出白景奇護送榮憲公主回京,才過完年就被康熙賜婚娶了婉霜,而六月就有了我,一顆心不由亂跳起來。
白景奇莫非、難道、居然、膽敢對婉霜先上車後買票?
不管是外官勾引宮女,還是宮女勾引外官,怎麼著也是死罪吧?
康熙又怎麼會親自出面賜婚?
婉霜懷了我跟榮憲嫁不嫁烏爾袞又有什麼干係?
這、這裡面七繞八繞的種種疑似姦情的發生率也太複雜了吧?
我一頭霧水,忽的想起婉霜若算未婚先孕,那我重蹈婉霜覆轍的可能性要比重蹈白景奇覆轍的可能性大的多了吧?
——還是這個比較可怕,四阿哥到現在沒講清楚白景奇覆轍到底是什麼,搞不好就是意在沛公,轉著彎兒提醒我婉霜的覆轍?
說起來我的大姨媽今年就沒來看過我,最近某人又處在發情期,危險係數不是一般的高哇。
我越想越緊張,瞪著四阿哥發呆。
四阿哥卻笑起來:“你知道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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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
“榮憲乃榮妃所出,在諸公主里居長,自幼最得皇阿瑪寵愛,不僅在她下嫁後曾四次遠赴巴林巡視,就是前年,榮憲為便於皇阿瑪巡幸還在查干沐淪河邊的大板破格建起一座專用行宮,而烏爾袞半生戎馬,南征北戰,巴林的政務十多年來全由榮憲掌管,這次皇阿瑪不惜招她千里回京,定有深意。如今大阿哥要辦張明德一案,正值多事之秋,皇阿瑪不會再放你在鹹安宮。待你回乾清宮,則不可避免要面對榮憲。榮憲性情,似淡實烈,她對當年淵源未必已然忘懷。” 四阿哥起身下榻,“……你要切記回去後不可聽她的話,卻也不可不聽她的話。”
我默上加默。
四阿哥回過頭來,見我仍不動彈,忽伸手一按我肩頭,嘆道:“不要多想了,北京城不比蒙古巴林,你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