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納金銀,便遭他一頓毒打,或是貶官到外地。
這時,李棟也找到了更好的藉口,便又顛兒顛兒地向楊廣稟報。
楊廣聽完以後,眉頭不展,陷入了沉思。
明擺的,李淵這是往自己身上抹黑。讓人誤以為,他李淵胸無大志,每天不是喝酒便是取樂,還十分的貪財。一個人要是貪財,肯定不會有更大的志向。
誰都不和錢結仇,人人都和錢親。李淵愛財,李淵的屬下就不愛財?李淵想多得一些賭錢,那些屬下得到的便會減少很多。李淵這樣做,就是要堵住屬於的發財之路,一定會與屬於結怨,不得人心。
那麼想取天下的首要條件:得人心,李淵便損失殆盡。他便沒了舉大業的資本,無人支援嘛。
李淵越是往自己身上抹黑,楊廣越是不相信他出於本心。一個雄心勃勃的唐國公,身份高貴,怎麼能做出這等一般小官吏才能做出的下三濫手段?
李棟見楊廣不說話,便抖膽稱說:“如今楊玄感在中原一帶弄得烏煙瘴氣的,不如把李淵派到弘化郡做郡守,一來可以進一步壓制他,另外也可以提防著楊玄感借道弘化,與突厥勾結,使大隋遭受兩面的打擊。”
楊廣聽到李棟這個建議,眼睛一亮,覺得是個好辦法。
從最近幾天報來的戰況來看,楊玄感久攻洛陽不下,似乎已有逃跑的跡象。如果他要逃掉,第一個要防備的地方便是弘化郡。因為那裡是通往突厥的要道。楊玄感和突厥勾結,以他對大隋掌握的情況來看,對楊廣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不得不防。
另外一個方向,很有可能是楊玄感取道弘農郡,轉而攻打李密給他出的上策:攻取長安。
楊廣的家小全在那裡,許多大臣的家眷也在那裡。長安的都城被攻下的話,楊廣便無家可歸,只得呆在洛陽偏安一居了。
想到這裡,楊廣便答應了李棟的建議。讓李淵調任弘化郡,兼知關右諸軍事。也就是說,在關鍵時刻,他可以排程關右的府兵,以備需要。放在大西北,就不用擔心李淵會起兵造反了。因為天下糧倉大部分都建在中原地帶,沒有糧草他李淵起兵豈不是自尋死路?
李棟又問:“既然將李淵遠調苦寒之地,是不是要把張金稱調回來?畢竟他已經完成了任務。也為聖上立下了一件功勞。”
楊廣考慮了一會兒,就答應了李棟將張金稱調回來。
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張金稱回來的訊息。後來,還是傳旨意的親兵無意間透露的,張金稱在李淵離開懷遠之時,身患暴病而亡,永遠也回不來了。
李棟聞聽訊息,大吃一驚,心如刀絞。
這明明是李淵早就看透了張金稱的所作所為,臨赴弘化郡之時,找個藉口將張金稱殺人滅口。他這是報復,也是在毀滅自己的罪證。
他之所以對張金稱如此忌恨,是因為張金稱肯定掌握著他大量的不為人知的重要資訊。寧肯冒著再次被楊廣降罪的危險也不惜殺掉此人,李淵之心,昭然若揭啊!也是說,李淵到了此時,心懷陰志之意不但沒有被壓制,反而更激起了他的雄心大志。
李棟很是懊悔,為痛失一名朋友,一名得力虎將而痛心不已。
想起派張金稱監視李淵的時候,他還不想去,二人之間幾乎爆發了一場衝突,若不是竇建德和秦瓊恰到好處的勸說,幾乎就要另派他人了。
李棟在心中暗暗給李淵記了一筆,你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
楊廣知道張金稱暴病而亡的訊息以後,也猜測到了李淵的手段。可是現在楊玄感之事正鬧得他六神無主,他不想李淵那裡再起什麼事端,便硬生生的按下了心中不滿,等於是重新啟用了李淵。
李棟算計來算計去,直到這時候,屬於自己的軍隊還沒有得到,壓制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