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道牆。
牧狄慢慢移動手電,將那牆一樣東西照了個上下通透,牧狄的眼神慢慢的變得震驚。
那不是牆,那是一個高達數十米,離湖面也只有數米的沙壩,牧狄趕忙將手電橫著移動,想看看這沙壩多長,卻發現那盡頭,藏在黝黑的湖水中,根本不是他所能發現的。
牧狄耐不住心中的激動,衝齊祥搖搖手,便踩著湖底鬆軟的淤泥,頂著亂流,慢慢的向那沙壩走去。
走的越近,就越能感受到那沙壩的雄偉,沙壩被湖水經年沖刷著,強勁的湖水雖然憤怒的撞在沙壩上,可是它卻挺立著一動不動。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這水下一奇景,牧狄真想觸控下這或許已經屹立千年,甚至是萬年的自然水壩。
牧狄抬起手,移動著腳步向前走著,突然卻被齊祥猛的拉回,不等牧狄反應,齊祥當胸就狠推了他一把。
水流的推動,齊祥的翻然出手,再加上水的浮力,牧狄的腳輕而易舉的離開了湖底,飄在了湖水中。
齊祥趕忙緊緊抓住牧狄身後的繩索,在湖中盪漾的牧狄就像漂浮在天空中的風箏。
牧狄注意到下面的齊祥一手拉著繩子,一手不斷的指著他剛才所佔位置。
牧狄趕忙將手電指向那裡,這一看,他頓時周身寒意四起,心臟在劇烈跳動。
他剛才所佔的位置,雖然離水壩近在咫尺,可是如果他再向前一走上一腳,就會掉進一個水下深淵,那深淵緊挨著水壩,寬不過數尺,卻黑的像濃重的墨汁。
齊祥拉著繩子,漸漸將牧狄拉回了湖底,牧狄站在深淵前發愣,齊祥手舞足蹈的衝他比劃,似乎在大聲的罵著他。
面對齊祥的數落,牧狄沒什麼反應,他此刻腦子裡一直在思索,為什麼緊挨著水壩的地方竟然會有這樣一個深坑?
就在牧狄還在發愣時,湖中的水流慢慢變得激烈起來,似乎是什麼地方又有大量的水注入了湖中,讓湖水流動變得劇烈起來。
突如其來的水流,讓牧狄更清晰的感受到了湖水的流向,一個想法在牧狄心底產生,齊祥還在一邊手舞足蹈,牧狄卻解下了手腕上的手電,齊祥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只見牧狄將手電的光亮開到最大,攢盡全身力氣,將分量十足的手電扔向了水壩的頂端。
手電在水中不斷翻滾,帶著凌亂的光線,越過深淵,衝破水中的阻力,速度並不快的向著水壩頂端衝去。
離著水壩頂端還有著一段很遠的距離,被扔出的手電動能還沒用盡,應該還能向上衝出一段距離才對。
可是手電卻突然猛的一頓,瞬間直直的向下落去,就好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一巴掌抽落一般。
手電瞬間消失在了深淵中,目的和齊祥面面相覷,他們互相攙扶著,小心挪到那深淵旁邊,探著腦袋向下看去。
結果並不像他們預料的那樣——手電不見了,他們看到是手電帶著光亮依然在水下翻滾,不過手電並沒有繼續向下落去,而是急速的衝了上來。
兩人一驚,剛想往後退,卻猛然被激烈的水流撞在了胸口。
手電瞬間劃過他們身邊,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兩人也被激流撞的離開了湖底,雜亂的水流卷著他們到處亂擺。
腰間拴著繩索的兩人,瞬間就被湖水卷出數百米,繩索猛然蹦的直直的。隨著激流,兩人早已遠離湖邊,此處也算深入湖心,激流的壓力,加上湖水水深的壓強,雖然氧氣罩不斷的為兩人供著氧氣,可是他們卻覺的怎麼也吸不進一點氧氣,兩人死死的抓著繩索,死命的抵抗著激流的衝擊。
洶湧的激流將兩人卷的一會交錯,一會又相隔數百米,兩人抓住機會,在又一次相遇中,瞅準機會,抓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