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大橋,是因為我們與過水鎮隔河相望,在整個明珠與徽省之間的這條長長的內河河道上,我們下浦這裡與徽省的過水鎮之間的距離是最近的,這座大橋建成之後,將極大的縮短從明珠到徽省的時間和距離,所以不止是我們區委區政斧高度重視,就連市裡和對面過水鎮所屬的吳江市也十分的重視,整個大橋工程耗時近兩年,已於上個月末竣工透過驗收,並於這個月初正是通車了。”
說到這裡,馬軍緩了口氣,又點燃了一根菸,才接著道:“工程雖然已經建成並通車,但後續遺留問題卻很多,因為過水大橋的特殊地理位置,所以承建這座大橋的單位涉及面很廣,工程的投資主要是由對面的吳江市好我們下浦區承擔,但也涉及到一些自籌部分,這部分自籌資金主要是過水鎮鎮政斧承擔,中標承建過水大橋建設的公司是我們下浦區的一家道橋公司,但監理單位卻是吳江市的,至於我們下浦區交通局,主要是由我們地方公路站牽頭,負責對過水大橋修建的技術指導和質量監督工作,總之,這個大橋牽扯到兩個城市、一個區、一個鄉鎮、數個沿河村落以及一家道橋公司和監理公司。”
“大橋建到尾期時,資金出現了斷裂,沒辦法,限於各方面的壓力,這部分後續資金便由我們區政斧和我們區交通局進行了墊付,但更大的問題是,工程全部完工並透過驗收後,道橋公司和監理公司卻來找我們區好我們局來要錢來了,吳江市那邊說他們財政吃緊,無力承擔這部分錢,這不是扯淡麼,大橋建成之後,最最受益的,就是他們吳江市和過水鎮,為這事兒,區裡、局裡和我們站上跟他們扯皮了好久,最後不管怎麼樣吧,從大局考慮,最終拖欠道橋公司和監理公司的那部分尾款由我們跟他們共同平分承擔了。”
聽到這裡,葉風插口問道:“這個大橋工程開建之前,難道沒有做詳細的預算麼,尤其是涉及專項資金的大工程,一般是不可能出現這種資金斷裂的嚴重問題的。”
葉風以往在樓盤工地打工過程中也積累了一些見歷,對於這種涉及大筆資金的大工程,他知道一般都會有著周密的預算和嚴格的資金管理程式,幾乎很少出現這種資金尾期斷裂現象。
馬軍壓低聲音道:“恩,你要問我這個,我就沒法兒明確回答你了,你剛從學校碩士畢業沒多久,可能對這個社會還不是太瞭解,這種涉及多個單位、部門乃至政斧層面的東西,裡面自然有著各種貓膩,尤其是這種涉及上億資金的大工程,隨便有些權勢人物從中小動幾下,就能吃個滿嘴流油,這樣的利害權勢人物有一兩個可能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畢竟他們的吃相也不會太難看,但是過水大橋因為涉及太多層面了,所以涉及到的相關管理層和人員也會更多,這個吃一口,那個吃一口,到最後必然就會出現這種現象了,總而言之一句話,如果連負責監管資金的那些單位、部門和人員都忍不住要要吃一兩口,你可以想象,這塊肥肉最終會經過多少人的嘴,但最後因為涉及太多的利益關係和層面,上面總會有人在關鍵時刻把這件事給及時澆滅,這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雖然因為這件事扯皮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最終說解決還不是馬上解決了。”
葉風又道:“照你這麼說,這件事不是已經解決了麼?那我們現在過去還要做什麼?”
馬軍皺眉道:“主要問題是解決了,但次要問題還沒徹底解決呢,建設這項工程的大部分工人都是負責工程承建的道橋公司的人,但是也有小部分人是後來臨時從社會上招聘的短期工,主要負責工程土方拉運,總之是一件不需要什麼技術的苦力活兒,工程結束之後,道橋公司的那些人自然由道橋公司負責工資結算,但這些臨時聘請的苦力工卻被晾在了一邊,道橋公司說這些人的工錢應該由吳江市市政斧、吳江市交通局、過水鎮鎮政斧以及我們下浦區區政斧以及我們交通局聯合負責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