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那婆子哆哆嗦嗦地盯著眼前的那張紙,臉上滿是恐懼。她在唐家後院兒裡混了一輩子,這些個彎彎道道她都是知曉的。單單隻看王妃這來勢洶洶的模樣,這紙上的東西就是不簡單,她可不敢隨意畫押。
“上面不過是將你家小姐指派你下藥的事兒寫了出來罷了,全是實情,沒半分汙衊。”冬至的語調沒有一絲起伏,可就是這平靜的語調說出的話,卻是讓得那婆子忍不住直打哆嗦。
那婆子一把將面前的紙張丟到一邊兒,狀若瘋癲道:“我不籤我不籤!”
冬至雙眼一眯,當即便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地上趴著的婆子,轉身便走。
那婆子瞧見冬至要走,當即對著冬至連連磕頭,焦急道:“王妃,這個奴婢不能籤吶!奴婢男人和兒子還在唐家做工,奴婢要是真簽了這個,奴婢的男人兒子可都沒有好下場啊!王妃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往後定是給娘娘請一個長生牌位,天天兒幫王妃您唸佛保平安啊!”
冬至腳步都是不停,直接抬腿走了出去,臨走還開口吩咐道:“她什麼時候簽字了,什麼時候給她吃的。”
說完,門便是被鎖了起來,獨留那婆子一人在屋裡。
冬至皺了下眉頭,隨即抬腿往前走。
“冬至,現如今可怎麼辦?那婆子若是一直不籤,咱們不就不能對付唐婉兒了?”懶懶開口問冬至。
從剛才那婆子的反應可以看出這婆子是怕牽連到她的親人,這會兒冬至的計劃可得擱淺了。
冬至站定了,轉頭瞧向懶懶,應道:“那婆子若是要開口早便是開口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再說唐婉兒既是敢讓她做這事兒,斷是有依仗的,不是敢投誠咱們的人,我剛剛不過是去試探試探罷了。”
“你這不是瞎耽擱功夫嗎?”懶懶無語道。
冬至笑著搖了搖頭,應聲道:“這是在浪費時間,可若是不給她一些教訓我怎麼出這口惡氣?還有那個千金大小姐,如今不已是身敗名裂了嗎,只要這婆子在咱們手裡,她便是得提心吊膽的。就是這婆子不畫押,我照樣能將她家大小姐弄得不敢出門見人!”
懶懶默然,她可是知曉冬至已經在部署了,如今那婉兒姑娘也是名聲全無了。
“我在想,皇后會不會為了她妹子出這個頭,若是她出頭了,王爺就用不著再呆在家裡了,若是她不出這個頭我就得往她那兒走動走動了。”冬至唸叨完這句之後轉身便是往前走,懶懶跟在她身後。
“對了,莫要讓那婆子餓死了,就這般半餓著就好了,這婆子的體型可是不小,大抵是好日子過多了,餓她一餓,許是會有意外收穫吶。”冬至交代著懶懶,懶懶點頭應下了。
懶懶加快了步子,走到冬至身邊兒,開口問冬至:“你為何不給皇后這個面子?這樣可使公然打臉,皇后能受得住嗎?”
一般人在遇見這種事兒都是讓他們過來陪個禮再補償一番便罷了,可冬至竟是不管不顧,竟是冒著得罪皇后的危險也要將那婉兒姑娘給毀了,這若是在別人看來,怕都是會說冬至分不清輕重了。
“咱們家已是夠顯眼的了,這回竟是有人敢將注意打到懷了身孕的弟妹身上了,這讓我如何忍?如今將事兒鬧大了多好,往後誰要想在咱們家做什麼動作都得掂量掂量,看看後果是不是他們能承受的!”冬至說到最後一句時,雙眼不自覺一眯,那眼中閃過一抹兇狠,只是沒有人瞧見。
懶懶沉默了,冬至做事兒一向都是有著自個兒的主張,她今兒個也是真覺著奇怪才問了這麼一句,往後她就靜觀其變了。
這一日之後,京城再次出現了一個新的留言,那便是婉兒姑娘因著與自個兒的姐妹吵嘴,竟是將自個兒的庶妹的臉給劃花了。一時之間大家均是說婉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