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仍禁不住大吃一驚,不由得上下細細打量他。
葛彭淡淡一笑,說道:“小哥可是想說,我們兩個人說有個七老八十估計還差不多,若是說有五百餘歲,只怕是無稽之談。”
段逸鳴被他看穿心事,臉色大窘,吶吶說道:“恕晚輩眼拙,老前輩鶴髮童顏,隱隱若南山不老翁……”
話音未落,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機關報警聲,“鈴鈴”脆響不絕於耳。
花似海面色劇變,急忙起身來到牆壁處,伸手一按,出現一個古色古香的圓鏡,邊緣雕刻著怪誕的篆文,狀若蝌蚪遊動一般。
古鏡光彩流動,上面赫然浮現出一幅畫面。
只見松柏群立,怪石嶙峋,竟然就是谷外那座平坦的石臺!
此刻明月高懸,冷光清華揮灑而下,將山峰照射的一片通明。
陣勢之外,站著幾十來個人,手持利器,正聚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當先一個綵衣老翁負手而立,鬍鬚飛飄,渾身透漏出一股說不出的邪氣。
花似海壽眉緊蹙,說道:“葛兄,魔崽子到底還是找上門來了。”
葛彭臉色驟變,急促的說道:“花兄,來者不善,似乎是有備而來。”
花似海說道:“糟糕!來者之中,竟然也有擅長奇門遁甲術的高手。咱們、咱們得早作打算。”
突然間,人群中有個細細的聲音飄將過來:“葛師弟、花師弟、萬師弟,師兄到了,這麼多年未見,三位貴體安康吧─”這聲音若斷若續,似乎十分蒼老;但入耳清晰,竟然震得木屋“簌簌”落土,顯見對方修為深厚,非同小可。
花似海、葛彭兩人不約而同的失聲驚呼,臉色“唰”的蒼白,面面相覷,似乎是見到什麼鬼魅一般驚懼無比。
葛彭駭道:“花兄,你可聽清楚了?怎麼像是令狐天珏師兄的聲音?難道他還沒有仙去?”
花似海牙關打顫,“咯咯”直響,語不成句:“葛兄,果真是令狐天珏師兄的聲音,大禍臨頭了!”
段逸鳴瞧得莫名其妙,問道:“外面是什麼人?兩位老前輩,那座奇門大陣古怪複雜,諒他們也破解不了。”
葛彭苦笑道:“小哥,你有所不知。外間那座陣法雖然玄妙,但也只能阻擋一般人。若是遇上我這位令狐師兄,只怕連半個時辰也阻擋不了。”
那令狐師兄的怪聲又響起:“嘿嘿。三位師弟怎麼不出來迎接?難道是想拿這勞什子的孩童玩的小陣考驗師兄麼?”
葛彭和花似海驚恐萬狀,互相看著,不住顫抖,顯然這個什麼的令狐天珏師兄大有來歷,令兩人畏懼不已。
突然間,花似海驚道:“葛兄,令狐師兄他開始破陣了。”
古鏡中畫面微微晃動,綵衣老翁低聲說著什麼,片刻後,人群中走出兩個黃衣道袍之人,凝視奇陣,一邊繞行,一邊掐指默算著什麼。只見那兩個黃衣道袍之人七轉八拐之後,已然進入松柏大陣之中。
段逸鳴心中大奇,自己是憑藉上古奇人神機天尊的奇陣玉簡,方能破解大陣,難道這看來奇邪怪異的綵衣老翁也能破陣?他問道:“老前輩,他們……”
葛彭神色駭異,方才沉穩之態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等他說完話,便打斷說道:“小哥,令狐師兄他神機詭變,厲害至極,咱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得趕緊躲起來。”又對花似海說道:“花兄,你先和小哥躲進萬年居中,我去去就來。”
花似海一拉段逸鳴,就欲推門而出。
段逸鳴心念一動,問道:“葛老前輩,晚輩粗識奇門遁甲之術,不如和你一同前去設伏機關,也許能幫上一些忙。”
葛彭一怔,正要拒絕,突然想起他從容穿越松柏大陣,本來十分驚訝,方才事情突變,一急之下倒忘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