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心無旁騖,這才漸漸地緩和下來。
鄭一凡和洪秀葵正欲向前說話,見李少巖突然一閉眼睛,似是不理睬自己,兩人不由得相視一眼,訕訕的退到了一邊。
霍小環朝鄭一凡和洪秀葵擺擺手,輕輕地道:“讓師哥好好靜養休息,我們走吧。”鄭一凡和洪秀葵點點頭,掀開布簾,隨霍小環走了出去。
李少巖雖在暗暗調理內息,耳朵卻是靈便。霍小環說話雖低,但一字一句卻清清楚楚的傳進他的耳朵裡。只聽得布簾嗒的一響,人已走了出去。李少巖知道霍小環走了,心頭一痛,只覺得倍感失落。
李少巖在田秀姑精心照料下,身體漸漸恢復起來。幾天後李少巖能下地行走了。田秀姑見李少巖恢復的極快,快活得像只小鳥。田在農也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半個月後,李少巖的身體已大致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這一段時期,李少巖始終沒有見到霍小環他們,心中不免有些猜測。只是猜來猜去不得要領,也就不再費心腦力的去想了。只須靜養幾日等完全恢復了,再去見他們,豈不是更叫他們放心。
這一日李少巖在屋後的空地上走了兩趟拳腳,只覺得暢快無比,精神飽滿。突聽得頭頂上“嘰嘰”一聲,抬頭一看,見是一隻麻雀展翅飛過,他童心盛起,俯身撿起一粒石子,飛指彈去,只打得那隻麻雀羽毛四散,雙翅折斷,“吧嗒”一聲掉下地來。恰好田秀姑走來看到,她“哎呀”一聲,跑過來俯身撿起,放在手心裡細細檢視,埋怨道:“這雀兒小的可憐,它又沒招惹你,為什麼要打折它的翅膀?”李少巖只是一時興起,傷了麻雀,他見田秀姑責問,不知該如何回答。田秀姑見李少巖不回答自己的話,早一溜煙的跑了。李少岩心中歉然,忙趕了上去。
李少巖見田秀姑捧回那隻麻雀,用棉球蘸著清水擦淨它身上的血漬,將折斷筋骨處的羽毛再仔細剪去,上藥包紮,做得細心周到一絲不苟,想起這些天來,她也是這般照顧自己,心中更覺歉然。此後幾日,李少巖見田秀姑總是悶悶的,很少和自己說話,知道是傷了那隻麻雀的緣故。雖自己幾次認錯道歉,總見她高興不起來。那隻麻雀在田秀姑精心照料之下,雙翅很快好了起來,能慢慢飛動了。漸漸地雀兒也和她親近起來,不再懼怕她了。李少巖見它常常“嘰嘰喳喳“地圍著田秀姑飛來跳去,不是飛在她的肩頭左顧右盼,就是落在她的掌心裡用黑漆漆的小眼睛看著她,樣子十分逗人可愛。
一天,田秀姑站在窗前,手上託著那隻小麻雀,轉頭朝李少巖道:“少巖哥,這雀兒如今已經痊癒,我該放了它,讓它自由了。”李少巖見田秀姑一臉的不捨,笑道:“師妹,你看它雖是好了,可也不展翅飛去,我想它也是捨不得離開你。再說你也沒有把它關了起來,它一直是自由的。”田秀姑道:“藍天大地才是它的家,只有到了天地之間,它才是真正的自由了。”說完纖纖小手朝窗外一揚,那雀兒“忒兒”一聲飛了出去。見那雀兒在院內轉了一圈,又飛回來落在窗臺上,“嘰嘰喳喳”地朝田秀姑叫了幾聲,似是作別,這才展翅飛去。
田秀姑見雀兒飛去,愣愣地看著窗外,似有無限心事。李少巖見她鬱鬱寡歡,安慰道:“如今它已經飛走了,就不要再惦念它了。”田秀姑沒有回頭,答道:“我沒有想它。”李少巖道:“那為什麼這樣不快樂呢?”田秀姑回過頭來,看著李少巖道:“少巖哥,這些天來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是怕你傷心難過,影響你調理療傷。如今好了,這才敢告訴你。”李少巖見她說得鄭重,忙道:“什麼事?”田秀姑道:“就在前些日子,師姐和兩位師哥已經離開這裡,迴歸故里了。”李少巖一聽此話,頓時呆在了那裡。田秀姑道:“小環師姐離開時,留有一封書信,讓我待你完全好了才可以讓你看,如今既是好了,你自己看吧。”說完從身上掏出摺疊仔細的一張白雲